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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这番举动,显然已触怒了幻星楼。
楼中本就藏着不少其他界域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突如其来的封锁困在其中,顿时引得一片低斥不满。
有人拍碎了茶盏,有人攥紧了腰间玉佩,眼底的愠怒几乎要溢出来——谁也不愿平白被困。
然而,当“青焰界主”
四个字随着消息传来时,周遭的躁动骤然平息。
“是那位半步脱轮回境的青焰界主?”
有人低呼一声,语气里的不满瞬间被忌惮取代。
众人面面相觑,再没人敢抱怨半句。
能让青焰界主如此大张旗鼓动用令牌封锁幻星楼,显然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比起一时被困,触怒那位能焚山煮海的界主,才是真正的自取灭亡。
一时间,楼内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光幕外那道越来越近的赤红。
幻星楼主事,望着楼内愈凝重的气氛,脸色有些白。
事到如今,他已无力掌控局面,只能咬牙取出一枚刻满星纹的传讯玉符,急催,玉符瞬间亮起幽蓝微光。
楼内众人都清楚,幻星楼能在这雪绒界立稳脚跟,靠的正是背后那位同样半步脱轮回境的大能。
玉符震颤片刻,一道淡漠的神念从中传出,虽未显形,却让楼内灼热的空气都似冷了几分。
主事躬身低语,将青焰界主动怒、令牌锁楼的来龙去脉飞禀明,声音里难掩焦灼。
神念沉默片刻,最终只留下一句:“静观其变。”
主事心中一凛,却不敢多问,只能敛衽退下。
回到沈维衍这边,他周身能量几番激荡,指尖凝结的破界规则接连炸碎在那层无形壁垒上,却只泛起几缕微不可察的涟漪。
连续尝试数次,壁垒依旧纹丝不动。
沈维衍眉头紧蹙,掌心缓缓抚过壁垒表面,那股奇异的波动顺着指尖传来——它远比零维境的空间禁锢更为深邃,却又并非维度层面的压制。
这感觉很微妙,像是一种脱了现有规则的表现形式,既不依托空间折叠,也不依赖时间凝滞,仅仅是“存在”
本身,便构成了无法逾越的界限。
沈维衍望着那道纹丝不动的壁垒,心头泛起一丝无奈。
他何尝不知,自己这番举动,怕是先惊动了小的,如今老的被引出来了。
“罢了,既已如此,也只能见招拆招。”
他,压下翻涌的念头,目光重新落回那道壁垒上。
不管来的是“小的”
还是“老的”
,今日这局,总得有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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