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死后,沈纾纭就觉得活得很累,仿佛人生失去了盼头。
这十年间纵她让她,对她好的男人,突然又变得好陌生,好咄咄逼人。
「程越生,我不想跟你做敌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沈纾纭突然抱住他的腰,是以前清醒时从未有过的举动。
正因为从未有过,所以也才显得突兀刻意。
她不乏讨好地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程越生眉头微动,因为这句耳熟的话。
沈纾纭见他没有反应,哭腔转换成娇媚的声线,「只要别在顾迎清的事上,跟我作对……」
她在他怀中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要去吻他的唇。
原以为,她会不适应跟赵南川以外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可真到这一步,她好像不排斥,甚至想起外间盛传的,他等了她十年,守了她十年……
心中竟隐约升起几分期待。
可她扑空了。
在距离不到一掌之遥的地方。
男人的力量将她拽回原位,「我想要的是你放下赵南川,你想要的是帮赵南川报仇,还有恐怕是为了替赵星淮扫清障碍吧?」
程之兖哭得焦心,仔细一听是在喊爸爸,他这会儿没什么心情应付她。
沈纾纭哽了一下,不敢直面他眼神,「不然呢?赵家只能是我儿子的!」
沈纾纭被程之兖哭得心烦,「哭哭哭!」
她说着就气势汹汹地拉开门,程越生一把扯住她下楼。
沈纾纭磕磕绊绊地踩着楼梯被迫跟在他身后,一边还在朝儿童房外哭红了脸的程之兖吼:「再哭再哭!」
程越生将人一把摔进车里,头也不回往家里走。
沈纾纭降下车窗,唯恐话说得不明白,「不管你是逼我也好,还是因为野种护着他妈也好,我偏要弄她!」
程越生到二楼,将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孩子抱起来。
程之兖立刻抱紧他的肩膊,滚烫的小脑袋埋进他颈间。
刘姨着急得不行,「傍晚退烧了,刚才又烧起来,醒来就开始哭,估计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