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荡喂鱼!”
没一会儿,三个汉子全被捆了起来。
陆锦棠看着地上的硝石,眉头却没松:“周舵爷,闸口的守卫是他们的人,若是咱们在这里耽误久了,守卫发现动静,说不定会提前动手,或者通知其他余党。”
周老栓想了想,道:“我知道有条小路,从芦苇荡能绕到守卫房后面,那里有个狗洞,能钻进去。我年轻时跟守卫房的老卒喝过酒,知道里面的布局——一共五个守卫,今夜是李头带班,那小子贪财,被唐二老爷的人用五十两银子买通了。”
“那我去解决守卫。”陆锦棠拿起地上的刀,“你们俩在这里看着这些人,再把硝石搬到船上,用水浇透,别留一点火星。我解决完守卫就回来,咱们在船上汇合。”
杨明汐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火折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若是遇到暗,也能照个亮。小心点。”
陆锦棠顺着周老栓指的小路,很快摸到守卫房后面。狗洞不大,刚好能容他钻进去。他趴在地上,听着房里的动静
——李头正和手下喝酒,嘴里骂骂咧咧:“等明日粮船炸了,陆家肯定要慌,到时候咱们拿着银子,去江南快活去!”
陆锦棠悄悄摸到门口,猛地推开门,手里的刀指住李头:“都不许动!”
房里的五个守卫吓了一跳,李头反应过来,抄起酒壶就朝他砸去:“兄弟们,跟他拼了!”
陆锦棠侧身避开酒壶,一脚踹翻桌子,酒水洒了一地。他动作极快,没等守卫们拔出刀,就已经冲到李头面前,刀架在他脖子上:“再动一下,我就割了你的喉咙!”其他守卫见头头被制,都不敢动了。
“把他们的刀都收了,捆起来,扔到里屋。”陆锦棠对跟进来的两个漕帮兄弟——是周老栓担心他,让人过来帮忙的。
处理完守卫,陆锦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离卯时只剩一刻钟了。
他快步赶回芦苇荡,杨明汐和周老栓已经把硝石搬到船上,正用水桶往硝石上浇水。
见他回来,杨明汐松了口气:“怎么样?守卫解决了吗?”
“解决了,都捆起来了。”陆锦棠跳上船,“快,咱们把船划到闸口附近,看看粮船的情况。”
小划子刚划到闸口不远处,就听见远处传来“呜呜”的号角声——粮船来了。
只见五艘粮船顺着水流,缓缓向胥门闸口驶来,船头插着“陆”字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来了!”周老栓激动地搓着手,“只要过了闸口,就安全了!”
杨明汐靠在陆锦棠身边,看着粮船平稳地驶入闸口,又缓缓驶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晨光里,粮船的影子渐渐远去,芦苇荡里的风也变得温柔起来。
陆锦棠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好了,没事了。”
周老栓看着远去的粮船,感慨道:“多亏了你们二位,不然苏州漕运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以后你们若再到苏州,漕帮的兄弟,定当以礼相待。”
杨明汐看着晨光中的芦苇荡,忽然笑了:“原以为这趟游历是来看风景的,没想到倒成了‘抓贼记’。不过,能保住这么多粮船,比看再多风景都值。”
陆锦棠也笑了,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芦苇絮:“往后的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