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却直白得惊人:“没什么,就是在打赌,看你今晚有没有兴趣和夏禹睡一起。”
“咳——!”柳熙然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瞬间绯红,连耳根都染上了颜色。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心跳骤然加速,眼神飘忽不定,强作镇定地反驳:“怎、怎么?我要是和他睡觉,难道还有奖励不成?”
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虽然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都是大家在一起的“大通铺”,独处一室还从未有过。
唐清浅挑了挑眉,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哟,我们熙然现在反应快了不少嘛,还知道要奖励了?”
她拿起茶台上的一次性水杯抿了一口——也没区分是自己还是夏禹的。这才好整以暇地将她和夏禹之间的赌约,包括赌注,都清晰地说了出来。
说完,她优雅地起身,走到刚才柳熙然坐过的椅子旁坦然坐下,示意夏禹该给她吹头发了。
“不要脸!”柳熙然恶狠狠地瞪了夏禹一眼。
夏禹无奈地接受这个评价——这姑娘骂得没错。
“之前他卖自己时间都是单人单人卖的,怎么现在变成双人的了!”柳熙然憋出一句让两人都愣住的话。
“嗯...这或许可以看作一种...通货膨胀?”唐清浅给出一个奇怪的解释,“之前要一个一个哄,现在不爱了,就变成两个两个了,也许未来就是三个三个呢...然后是四个...”
夏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唐清浅的脑袋:“别什么话都说。”
“首先声明,赌约是唐小姐提出的。”夏禹纠正道,“而且我也不是在哄你们,唐小姐不要偷换概念。”
唐清浅被敲了一下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柳熙然,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柳熙然,你来判断一下,我们两个,谁才是那个打赌‘你会过来睡觉’的人?”
她把最终的解释权和选择权,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交还给了当事人。
柳熙然站在原地,蹙着眉头,看看一脸淡定等着吹头发的唐清浅,又看看身后已经拿起吹风机的夏禹。
暖风再次响起,吹拂着唐清浅柔顺的长发。柳熙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几分钟后,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忽然耸了耸肩,径直走到床边,毫无形象地往柔软的被褥上一趴,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
“无所谓啦!反正...夏禹你要是想让我过来睡,我就过来。我听你的。”
这个回答,既避开了判断谁是“始作俑者”的难题,又将最终的决定权,以全然的信赖交回到了夏禹手中。
正在给唐清浅吹头发的夏禹,动作顿了一下。
“难怪夭夭说你是笨蛋。”唐清浅撇了撇嘴。
“笨蛋就笨蛋喽,”柳熙然对这样的评价毫不在意,反倒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所以你们俩到底谁赢了?”
“我赢了。”夏禹声音平静。
“他赢了。”唐清浅愿赌服输。
“那就是说...”柳熙然眨了眨眼,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今晚睡在这里?”
“嗯,我想让熙然姐睡在这里。”夏禹笑着重复了一遍。一旁的唐清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今晚就走,就当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