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你在一块儿那人呢?”
此时翠萍心里信了一半了,因为她昨晚听余则成说过一嘴,丰宁、深平一带正在打仗,国党抓了不少的战俘,丰宁离着滦平也就二百来里路,所以女人说的也还算是符合。
于是她对着女人说道:
“她下山了,这里不是久留的地儿,我给你找一家客栈吧!”
女人可怜巴巴等我抬头看了一眼翠萍,然后问道:
“你是有钱人家的人吗?”
如果换了往常,有人这么别有用心的问话,翠萍早就会有所察觉了。
然而此时她看着女兵的模样,心里早就乱了,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对她说道: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能走路吗?跟我走!”
翠萍把女人带到了城里的福安客栈,给她单独开了一间房,然后出去帮着女人买些吃的和外伤包扎用的绷带,消毒水之类的。
翠萍此时还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福安客栈那条街的拐角处,谢若林看着翠萍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许宝凤趁着翠萍出去帮她买药和吃的,打开了随身携带着的箱子,按照谢若林教给她的方法,按下了那台录音机上的录音键,正在这时,房门一阵响动,许宝凤赶紧把箱子扣严。
翠萍端着两屉小笼包递到了许宝凤的跟前,然后去帮着她倒开水,这时就听许宝凤说道:
“我胃疼,吃不下。”
翠萍一边倒着水,一边关切的对许宝凤问道:
“怎么,老病根儿啊?”
“辣椒水惯的!”
许宝凤拎着那个装着录音机的箱子,来到了翠萍的对面,对她说道:
“我总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认错人了呗,咱俩不可能见过!”
“你很像我的一个战友,在洛川我们一直在一起,后来她去了延安我去了前线,你们真的很像!”
翠萍把水递给了许宝凤,来到了窗前,警惕的透过百叶窗,朝着外面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关严了窗户,然后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啊?”
“姓陈,叫什么我记不住了,哦,陈秋萍!”
翠萍已经和妹妹失联了许久,此时听到妹妹曾经的战友提到了这个名字,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失声说道:
“那是我妹妹!
秋萍是我妹妹,同志!”
许宝凤不愧是经历过东瀛特高课和中统捶打的老油条,她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握住了翠萍的手,开心的说道:
“原来你是秋萍的姐姐!”
翠萍此时急于知道妹妹的近况,对着许宝凤问道:
“秋萍现在在哪儿啊?”
“哦,打临汾的时候我们见了一面,后来就再也没见着!”
和许宝凤分开之后,翠萍留许宝凤在旅店住下,自己往家里赶。
然而回来的途中,翠萍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许宝凤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作为一名游击队长,当初在山里跟小鬼子还有国军打游击的时候,翠萍的女人直觉不止一次救过部队的命,此时她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回到家里连饭都没心情做了,一直盯着墙上的挂钟,等待着余则成下班后,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