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站累了,干脆学习猴子,把自己倒挂在行李架的栏杆上,后背依靠在车座位上,以获得短暂的休息。
甚至还有别出心裁的,上火车的时候,直接准备了两根大竹杠,做成了一副简易的担架,然后架在了硬座上,家长坐在硬座,而孩子则是享受着吊床卧铺的待遇。
甚至还有旅客干脆用结实的绑扎带,把装着婴儿的大竹筐吊在行李架的栏杆上,做成简易的摇篮的,。
大人担心孩子有掉下来的危险,所以宁可自己的硬座让给别人,也要一边看护着孩子,一边轻轻摇晃着摇篮。
就在这时,叶晨看到了一位穿着铁路乘务员蓝制服的人,一边往车厢里挤着,嘴里还一边大声的、嘴皮子麻利的说着顺口溜:
“南来的、北往的,佳木斯的、鹤岗的;棉纺的、工厂的,马上上班站岗的;下乡的、插队的,返城没找着单位的;投机的、倒把的,小偷小摸犯法的。
都老实儿的啊,大家出门都不容易,相互照应照应,看好自己的东西啊,有什么事儿就找我,我是列车员,我叫蔡小年!”
叶晨莞尔一笑,他只感觉到一阵亲切,因为在东北这旮瘩,像蔡小年这样嘴皮子利索的,简直不要太多了,后世互联网上总是说东北人说话自带喜感,不是没有道理的。
蔡小年正在检票的空档,车厢里突然就生了意外,不知道是谁带的老母鸡突然就挣开了腿上的束缚,扇着翅膀在车厢里乱扑腾,飞到叶晨跟前的时候,他瞅准了时机,出其不意的伸出了手,一把就掐住了鸡的翅膀。
正巧一个和蔡晓年一样,也穿着一身铁路制服的人路过,叶晨下意识的就把手里的老母鸡递了过去,因为他认出来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其中一个男主汪新,他是这趟车的铁路乘警。
汪新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笑意的对着叶晨说道:
“哥们儿挺厉害的啊,手脚够利索的,一把就给逮着了,省得我出手了。
这是谁的飞鸡啊,咋还起飞了?”
叶晨只是淡然一笑,然后靠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接收着系统给他安排的新的身份和身份信息。
他在这个世界依旧叫做叶晨,一九七七年二月,为了提高航运系统公安保卫人员的正治、业务、军事素质,保卫交通运输生产的安全,交通部决定建立公安保卫人员训练班。
叶晨恰好就是其中被培训的学员,经过长达一年的培训,他被分配到了宁阳市铁路派出所,坐这趟开往宁阳的火车,正是过去报道的。
这时候的火车还是蒸汽列车,火车时不时的传来汽笛声,听着非常有气势,可是只有真正开过的才知道其实这活儿并不轻松。
列车的驾驶室和里包含着锅炉房,里面有个专门烧锅炉的,还有看着火车的蒸汽阀,以保证火车的正常运行,至于剩下的则是掌舵的司机。
因为烧锅炉的缘故,驾驶室里的温度很高,再加上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仨人都被煤灰给弄得灰头土脸的。
这里面烧锅炉的工作算是最辛苦的,可是他开的工资却是最少的,因为相比其他两人,他的工作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力工。
开的工资最高的,是驾驶火车的司机,名叫蔡大年,他是乘务员蔡小年的父亲,爷俩吃的都是铁路这碗饭。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