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一巴掌扇过去了,因为这绝对是没大没小。
可是汪新是汪永革的儿子,他爸是机务段的副段长,他看在汪永革的面子上也不能这么做。
胡队压着心里的火气低声呵斥道:
“胡咧咧什么呢?马魁是队里的老人了,你跟着多学着点!
老马,小汪他刚从警校毕业,毛嫩着呢,以后你好好带带他!”
马魁的心里就算是再不情愿,可是也没法多说什么,因为他当初进入派出所,就是这么过来的,这都已经是传帮带的老传统了,更何况这是组织交给他的任务,他就更不能推拒了。
马魁点了点头,正要朝着外头走去,打算去审讯室把衣服换上,准备开始工作。
正在这时,胡队在身后唤了声他的名字,马魁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一个原地立定,回了声“到!”
,然后他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在劳改队的时候,当管教叫到犯人名字的时候,犯人要第一时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应声答到,哪怕是被释放了,多年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立刻改掉的。
就好像现在晚上睡觉,马魁还下意识的开着灯,结果却被妻子拉着灯绳把灯关上。
在漆黑的环境下,马魁居然失眠了。
半夜马魁起夜上厕所的时候,还没等睁开眼睛,他就下意识的大声喊着“报告”
,把在睡梦中的妻子都给惊醒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都是劳改队里的规矩,每个犯人夜间上厕所时,都要跟坐班的犯人报备,经过允许后才能去。
胡队听到这一声“到”
,心里五味杂陈,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最终走到自己老伙计的身旁,用力的抱了抱他,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这儿不是劳改队,用不着这么紧张。
对了,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给,你的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