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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排场和造声势这一块,谢致远从没输过,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扯虎皮拉大旗。
谢致远站在一众的宾客中间,谈笑风生。
他周围的男男女女,全都是盛装出席,这些人里肯定不全是做生意的,有很多都是谢致远不知道在哪儿寻觅的交际花,只为了活跃气氛的。
叶晨在冷餐区拿了个餐盘,挑捡了几样看的过眼的食物,端了杯红酒,正准备找个位子坐下开吃。
结果谢致远也不知道跟远处的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径直朝他走来。
然后笑着说道:
“诶哟赵行,你可算来了,怎么样?这场子我布置的还可以吧?”
叶晨四周打量了一圈,抿了口红酒,然后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不正是你擅长的吗?行了,客人这么多,你赶紧去忙,不会理会我。
我还没吃晚饭呢,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谢致远上手一把夺过了叶晨手里的叉子放在桌上,然后笑着说道:
“诶呀老赵,你是不是在行里呆傻了啊你?谁来这种地方是为了吃东西的?有这时间勾搭俩妹子不香吗?我给你介绍两个美女艺术家,陪你聊聊诗词歌赋!”
叶晨的眼神里满是嫌弃,心说老子参加酒会还得从民国论起呢,赫赫有名的军统一枝花,都上赶着跟我你侬我侬,瞧瞧你找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冷冷的说道:
“我对什么诗词歌赋全都不懂,美女艺术家也都不感兴趣。
既然不让吃东西,那我就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说罢叶晨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直接就要离开。
谢致远赶忙拽住了他,然后说道:
“别走啊,咱们里面聊聊正事儿!”
叶晨跟着谢致远来到了单独的一个包间,谢致远用喷火枪给自己炙烤了一支雪茄,他知道叶晨因为孩子的缘故,把烟戒了,所以也没谦让。
吸了口雪茄,让烟雾在嘴里绕了那么一圈后,吐出来,对着叶晨问道:
“老赵啊,前两天我跟你说的那个案子,你觉着怎么样啊?”
叶晨从兜里掏出一块口香糖,在嘴里咀嚼,然后轻声道: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们公司前一阵子报上来的那两个项目,虽然存在着灰色地带,但好歹也算是勉强能过关。
但是这次,你这个艺术品信托,筹资三个亿,风险太大了,我不能批,我们行里的导向也不是这类信托。
再说句心里话吧,艺术品这东西,弄不好就是一地鸡毛,兑付风险很大,我劝你也别碰。”
叶晨的话无疑是非常煞风景的,谢致远新投资的文化公司,做的就是艺术品的生意,叶晨直接让他关门大吉,换了是谁都不会痛快的。
虽然叶晨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谢致远临时东拼西凑的皮包公司,为的就是做做面子工程,从自己这里攫取贷款的,可还是没给他一点面子。
谢致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跟打了肉毒杆菌似的,然后渐渐消失。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雪茄撂在烟灰缸,站起身来从不远处取过了一份文件,递到叶晨面前,然后说道:
“老赵啊,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你先看看这个,好吧?这是我们的二期项目,这里面有二十八件藏品,每一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