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还有脸姓金吗?!”
“一家子贼骨头!
窝藏犯!
活该被抓去坐牢!
枪毙都不冤!”
贺耀宗骂的声嘶力竭,句句泣血,字字诛心。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金家湾几乎所有的村民,人们远远的围观着,脸上的表情复杂,有同情,有唏嘘,也有对金家活该如此的鄙夷。
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贺老汉,大家都知道了叶晨被金富重伤抢救的事情,心下都觉得贺老汉这顿骂天经地义,金家一点也不冤。
金俊武闻声从自家窑洞里出来,看到壮若疯狂的喝药宗和周围人群的目光,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想上去劝两句,张了张嘴,却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大哥,一家人做的事,人神共愤!
贺老汉骂的哪一句不是事实?哪一句说错了?金家理亏到了极点,他作为金家,现在唯一还能站在人前的男人,除了替那不争气的大哥一家承受着劈天盖地的骂声和鄙夷,他还能做什么?
他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掐定了掌心,耷拉着脑袋,站在自家门口,听着贺耀宗那一声声如同鞭子般抽打在金家所有人脸上的怒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丝内心,那无法宣泄的屈辱和痛苦。
贺耀宗的怒骂声在金家湾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这骂声不仅是对金俊文一家的控诉,更像是一场公开的审判,将金家彻底钉在了双水村的耻辱柱上。
往日里那点所谓的风光和体面,此刻被撕的粉碎,只剩下无尽的狼狈和不堪。
贺耀宗在金家门前的这顿怒骂,不仅撕开了金家最后的遮羞布,更像是重锤一般砸在每个金家人的心上,围观的村民鸦雀无声,只有贺老汉嘶哑愤怒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
金家老太太一辈子要强,最重脸面,当年丈夫在世时是何等的风光体面,何曾受过这等指着鼻子的羞辱?更何况这羞辱还来自于自家儿孙做出的丑事!
她听着贺耀宗一句句“贼骨头”
、“窝藏犯”
、“丢尽老祖宗的脸”
,她气的浑身抖,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最终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软软的向后倒去。
“妈!”
“奶奶!”
金俊武和家人顿时都慌了神,七手八脚的扑上去搀扶老太太,掐人中喊名字,乱成了一锅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贺耀宗的怒骂戛然而止。
他看到老太太被气晕,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熄了大半。
他本就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心肠狠毒之辈,刚才纯粹是被气昏了头。
此刻眼见如此,再大的火气也不出来了。
他怔怔的看着金家人手忙脚乱的抢救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颓然地摆了摆手。
他意识到,金俊文一家现在都已啷当入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自己再在这里对着空屋子和剩下的金家人泄怒火,除了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与事实毫无益处,更加救不了女婿。
“唉……造孽啊……”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