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像沉冷的深潭,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丝强行压下的惊愕。
“晏总?”
苏软率先开口。
“好巧。”
她走过去,雨水在廊下汇聚成小流。
“我也是觉得最近太浮躁,想找个清净地方沉淀几天,没想到栖云古寺这么灵验,一来就遇到熟人了。”
晏听南目光扫过她被雨水打湿的鬓角和肩头,又迅速移开,看向雨幕深处。
“是挺巧。”
“京市到西南栖云古寺,两千多公里。”
“苏小姐这清修,跑得够远。”
他没有半分偶遇的意外,只有你编,我看着你演的心照不宣。
苏软面上撑起无辜,甚至往前凑了半步。
“心不静,自然要跑远点。”
“这不,听说栖云古寺最是灵验,能涤荡凡尘俗念。”
“晏总不也千里迢迢来了?”
“可见这地方,是真能让人沉淀下来。”
晏听南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西南湿气重,山路难行,苏小姐这身娇体贵的,怕是不习惯。”
这话听着是提醒,实则字字是逐客令。
苏软学着他的腔调,笑意更深,带着点挑衅。
“我就喜欢这湿漉漉的劲儿,沾点地气儿,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你说是不是,晏总?”
晏听南薄唇紧抿,没应她的话。
苏软浑不在意,转头对小沙弥笑。
“小师父,麻烦安排间清净禅房。”
她目光扫过晏听南,语气自然。
“我看晏总隔壁那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