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人领走了,堵在车厢门口围观的人也散了,而时嫣这也终于恢复了清静。
只是时嫣已经确定了这祖孙俩有问题,也不想那穿绿军装的姑娘,因为一时的好心,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这会儿时嫣连书都看不进去了,只能再次期盼周兴学快点回来。
因为焦急,时嫣的视线一直都放在车厢门口的方向。
每当有一人出现在车厢门口,时嫣都会第一时间看向那人的脸,好确认是不是周兴学回来。
只是左等右等,没等来周兴学,却又发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
这个人是个年纪大概40来岁的中年男子,长相看着十分憨厚老实,他穿着一身破棉袄已经从时嫣所在的车厢路过了三次了。
虽然这人三次路过都相隔十来分钟的样子,如果不注意,其实这个频率也算不上频繁。
毕竟这边连着的都是卧铺车厢,大部分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车厢外路过了哪些人,路过了几次。
可这人可疑就可疑在,他前两次路过的时候,是那副破棉袄忠厚老实的扮相。
最后一次路过的时候,却换上了一身考究的中山装,脸上还带了副金属框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大变样了。
在火车上换衣服的人不少,毕竟是长途,爱干净讲究的人,多带一身外衣替换,这很正常。
但像这个男人一样搞大变装的人,一看就是有问题。
所以时嫣这会儿想要见到周兴学的心,就更加急迫了。
这会儿时嫣也有些担忧,周兴学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事了。
就在时嫣在心底纠结,要不要自己挪到轮椅上出去看看时,久等不回的周兴学终于是拿着暖水瓶和搪瓷盆回来了。
“媳妇儿,着急了吧?今天有个老哥拿了好多暖水瓶去打水,我在那排了好久才轮上我。”
“诶,那祖孙俩走了?是孩子找到了?陈家那两兄弟怎么没回?”
周兴学一进车厢,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搪瓷杯。
他虽不知道杯子是怎么落在地上的,但他却不打算问,免得时嫣会联想到她的身体没办法挪动,也没办法自己亲自捡起掉落的杯子而难过。
“兴学,我和你说.......”
时嫣将刚才车厢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自己的猜测全和周兴学说了。
只见周兴学沉默了片刻,表情有些凝重:
“媳妇儿,我得赶紧去把陈平陈耀叫回来,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火车就要到下个站点了,得在火车停下前,让他们能提前有个准备。”
“说不准那老太太丢孩子的事,也不一定是真的。”
“媳妇儿,这暖水瓶里是我刚装满的开水,等会儿在我没回来前,要是有人要对你不轨,你就拿开水泼他。”
“知道了吗?”
周兴学放心不下时嫣,但遇到了可疑的人事,周兴学也没办法不管,只能对着时嫣叮嘱了再叮嘱。
“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车厢内再次只剩时嫣一人,因为有了周兴学离开前的叮嘱,这会儿的时嫣就更加警惕了。
每一个路过车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