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骂道。
“那您让我的前途踩在您的后半辈子上,我就算拥有再多,又能过得安心吗?”
商泊禹扬声反问,言辞恳切,“笙笙是我妻子,我已经很对不起笙笙了,现在是绝对不能再算计她了。
妈,就算我求你了,趁警方还没查到这个事上,您赶紧把地下产业关了吧。”
余琼华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天真,你还摇上尾巴了?这桩生意,牵连盛广,就不说那些贵妇人顾客们了,其他几个股东能答应?你说关就关?”
说句实话,她是心里舍不得。
一年就有一千万的纯利润,已经尝过甜头的人,又哪里舍得轻易松掉到嘴边的肥肉?
“这件事情如果闹开了,她们不答应又如何?”
商泊禹不理解,“爸这个人,你肯定了解,真要到了那个地步,您觉得他会出手相帮吗?”
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余琼华当然了解商毅铮的秉性。
他的喜欢如昙花一现,值不了几个钱。
一旦涉及家族利益,他会毫不犹豫舍弃掉她。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事业,经济来源不用完全靠他施舍是一说。
以后等他退下来了,或者死了,她和泊禹也不用完全看关蓉几个脸色,也不用降低生活品质,很好地生活下去。
“我本来就没打算指望他,这事,你就别管了。”
她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似是早有了成算。
“妈……”
“够了!
你别再说了!”
余琼华强势的打断他的话。
商泊禹后槽牙咬得酸,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颤抖着,胸腔里的挣扎化作滚烫的烙铁,一寸寸灼烧着那些束缚。
不论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他自己,更或是为了笙笙。
他都不能退缩。
继续规劝道,“举报笙笙做非法营业的那个人,说不好就是冲您来的,或许是想试探,或许是手里已经捏到什么把柄了,等警方真的查到你这来了,就什么都晚了。”
余琼华拧眉,一向温柔和善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狠戾。
冲她来的?
或许是有可能。
不过,那人如果已经知道悦绮纺在做非法营业,应该直接举报才是。
又怎么会多此一举?
思量间,商泊禹颓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妈,笙笙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流产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
医生也说她现在不能再受半点刺激了。
她是您儿媳妇,求您怜惜怜惜她,好吗?”
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有点拎不清。
痴情又多情。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是轻重不分。
余琼华怒火中烧地骂,“我能真的害孟笙吗?这件事情,可不是有个替罪羊就能解决的事情,我只是想把她绑在这条船上,
要一个保障而已,等东窗事后,即便你爸他袖手旁观,孟家和许家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商泊禹怔住,心跳加。
如果孟笙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陷入这个漩涡之中,孟家和许家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孟笙是孟家唯一的女儿,不论是父母,还是上面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