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
她刚刚的那些猜测,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无法得到印证。
因为,只要理智稍微回笼一些,她就觉得这件事情何其荒谬?
最后,只能在心里给它们悄悄打上一个问号。
未来的自己,平行世界的自己……
这个念头盘旋在孟笙的心头,久久没有消散。
直到外面的天际破晓,从云层里透过一丝微弱又阴沉的光亮,她反复横跳的思绪才勉强从这两个沼泽中拉出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
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将脑海里杂乱的东西一一抛开。
重新躺下,她又补了三个小时的觉,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美术馆。
上午九点半左右,她接到了一个预料之中的电话。
浮光艺术馆馆长常青打来的。
倒是比她预想的要早得多。
电话一接起,话筒里传来常青带有几分“和善”
的声音,“孟馆长,我是常青,最近过得好吗?”
是真的和善。
至少现在完全没有上回在京大见面时的明嘲暗讽和不屑一顾。
孟笙勾了勾唇,声音却有些冷淡,“昨天我们美术馆和秋意老师才遭受到了那样的非议,我现在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常馆长你呢?最近过得可好?”
常青知道她这话里有话,想到裴绥来的那张律师函和那通电话,他就觉得头皮麻。
他其实也很意外,孟笙是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难道是查到什么了吗?
可想想又有些不可思议。
报道下午三点出来的,晚上九点多,在秋意了澄清微博后不久,裴绥就以一笙美术馆的法律顾问给他和浮光艺术馆都了一封律师函。
裴绥甚至还亲自给他打电话,进行“普法”
。
既然对方已经洞悉到了,而且手里还捏着证据。
就没必要绕弯子了。
免得孟笙失了耐心,把这件事情抖搂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对不起,孟馆长,昨日之事,是我心胸狭隘了,我为我的鲁莽行为真诚地和你道歉。”
孟笙敛了敛眸子,想起昨晚的梦,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试图从常青的话里捕捉到一丝能解释梦里生的事情的端倪。
又或者这件事情并不是巧合,而是被人故意设计的。
电话那头的常青确实一阵沉默。
好一会才说,“你就当我是猪油蒙了心吧。”
那些因为嫉妒一笙美术馆越来越好,将浮光艺术馆风头压过去的话,他说不出去。
尤其对方还是他一直看不起,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子。
甚至年前,知道商泊禹出轨的事情时,他还在背后嘲笑过孟笙的无能。
连个男人都管不住,被自己所谓的闺蜜钻了空子。
没用得很。
这样的人,怎么能带领美术馆越浮光艺术感呢?
他不甘心,也不服气啊。
孟笙拧眉,试探地问,“什么意思?这件事情难道是别人指使你的?”
常青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不是。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