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各处,她无法忽视。
如今,婚姻的那道坎,就在她在心里筑起的城墙后。
即便城墙塌了,那道坎依然会在。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
真可笑。
她曾经也向往美好的爱情和婚姻,毕竟有自己父母那样恩爱的榜样,她又何曾不会幻想?不曾热烈?
可到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现在之所以总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也迟迟打不开自己的心房。
这些,都是败余琼华和商泊禹母子所赐。
两人沉默间,裴绥捕捉到她眼底片刻的涣散。
这是……走神了?
在他这么正儿八经又认真的表白下走神了?
追妻之路,似乎,还有点远。
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不由想着,她才离婚不久,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着急了些?
在她没有理清那团麻线时,他无故出手,更容易打乱她的节奏。
可……
感情之事,像个无解的数学题,他除了在旁边写一个“解”
字之外,好像找不到也理不清其他思绪。
视线从她脸上轻移到她手里的东西,自然而然地岔开话题,“这是退烧药?”
孟笙沉浸在某个沼泽的思绪忽然被这道清洌低沉的嗓音强行拉上了岸。
怔怔然地看着她,开口时,莫名觉得口腔里有两分酸涩。
或是纠结,或是犹豫不定,也或是因看不清自己心的燥乱。
“对,我看过生产日期了,不过,家里就只有这一种退烧药,等会配着昨晚从医院拿回来的消炎药一起吃就好。
我还带了两贴冰贴,等会可以给你物理降温,你先量体温,我去给你接温水……”
说着,她往厨房方向走,忽然又想起来,“对了,空腹吃药不好,你是不是得吃点东西再吃药?”
裴绥轻轻点头,“嗯。
冰箱里有食材,我量完体温过去……”
“你先坐着吧,我能去看看冰箱吗?”
孟笙打断他的话。
裴绥顿住步子,应着,“嗯。”
孟笙浅浅一笑,径直进了厨房。
和她家不同,裴绥家的厨房和温馨搭不上边,明明开火的痕迹挺明显的,但仍旧没什么烟火气。
冷冷清清的。
冰箱里的东西还算齐全,也特别规整,一些饮料和水,一些蔬果,还有面包和鸡蛋,所有都井井有条。
孟笙正准备拿鸡蛋出来,裴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声音有些沉,“既然要做早餐,就做两人份。”
孟笙侧头看他,没有矫情和不好意思,点头应下,“好。”
她厨艺说不上好,煎了两个荷包蛋和培根、火腿片,又煮了两碗清汤面。
一份简简单单的早餐就这样完成了。
体温计上显示三十九度四。
这算高烧了。
吃过早餐,裴绥便出了一身虚汗,人反倒是清醒了两分。
他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孟笙就说要看他手臂上的伤。
有没有红肿出血什么的。
裴绥深深看她一眼,随后单手将衣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