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慢慢指向九点半,拧眉问,“你说,今天宁微微会来吗?”
裴绥侧头看她,出声回答,“若她无正当理由未出庭,我方可以根据充分举证,合法送达推进诉讼。
判决生效后,她即便不躲着出面,也能申请法院的强制执行。”
孟笙点头,轻轻笑道,“那就好。”
大概又等了十分钟左右,审判长和书记员,双方打了个招呼,刚坐下,宁微微就来了。
她没有带律师,独自一人。
其实在收到法院的诉状副本和传票时,她就心慌意乱地去咨询过好几个律师。
但得到的回复都差不多:这场官司很难赢。
尤其是原告要是手里有足够的转账记录,和原告丈夫的出轨证据,那些钱,就必须还回去。
她也知道严重性,要是等法院的强制执行,怕是更不好过。
可她不甘心啊。
她住了那么久的别墅,开了那么久的豪车,用了那么久的名牌包包和珠宝,就这样要失去了。
她怎么舍得?
这段时间因为流产,和被商泊禹的彻底厌弃,对她心灵上的打击和伤害特别大。
这一天天的过去,每临近调解庭日子,她就焦躁一分。
也忽然就体会到了古代那种秋后问斩的犯人心情。
今天来,她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昨晚更是一夜没睡好。
她知道,即便自己不出席,也不妨碍法院审判。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来。
当众和孟笙道个歉,孟笙这个人向来心软,说不定顾及她们以前的情谊,不会闹得太难看。
她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她压了压紧张的心,迈步走过去。
先和审判长和书记员颔示意,随后把有些颓弱和可怜的目光落在孟笙身上。
神色微微一怔,攥着拳头坐下来,想像之前心里设想的那样,和她泰若自然地打个招呼。
可如今真的看到她。
她现自己完全做不到。
反之奔涌而出的,都是滔天的恨意。
她恨孟笙啊!
对她恨之入骨!
自从那次“流产”
后,孟笙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相比以前的清纯娇媚、自信活泼,现在的宁微微瘦了很多,面色苍白,头似乎也剪短了些。
但那双眸子,依旧有楚楚可怜和动人的影子。
只不过,看着内敛了许多。
孟笙也没有理会她,神色也是淡淡的。
这案调解庭正式开始,由原告律师进行举证表言论。
裴绥甩出来的证据基本每份都直击要害,有宁微微和商泊禹的聊天记录,确认不当关系的证据。
后面还有转账记录,以及包括一些包包珠宝饰的付款记录。
最重磅的还是那套别墅,商泊禹的支出记录,和宁微微的入户情况。
每听裴绥说一句,宁微微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紧紧攥拳的手也不忍轻微颤抖了起来。
“最高人民法院民法典对婚姻家庭编的解释(二)第七条离规定,夫妻一方为重婚、同居等违反忠实义务目的赠与财产,另一方可主张无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