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守两天,老子把自己腿剁了熬汤!”
纸鹤夜航,借东风,百余息便到皇城上空。
夜光眼绿点闪烁,守军抬头,却以为是“流星”或“孔明灯”,未在意。
墨云风在城外悬崖牵红线,凭手感测风向,缓缓放线,像操纵一只巨型风筝。
“再低三尺,对,直奔屋脊。”
他指尖一弹,“嘣”一声轻响,红线震断,火鹤失去牵引,俯冲而下。
“噗——”
纸鹤穿破瓦缝,落入粮仓内仓。
竹管火石受震击发,“嚓——”火星溅入火药层。
“轰!!!”
闷雷滚地,粮仓顶被整个掀飞,火柱冲天五丈,瓦片如天女散花。
守军赵阿狗正靠仓门打盹,直接连人带汤碗飞上半空,落地时汤碗扣在自己脸上——人已无息。
爆炸瞬间,粮垛成火炬:
-陈麦万担,火里“噼啪”爆响,像新年炮仗;
-熏肉干三千斤,油脂滴火,滋啦作响,肉香四溢;
-最后一缸腌酸菜,“砰”地炸开,酸雾与火烟混成奇特味道——洛阳人多年后称“亡国香”。
火乘风势,眨眼蔓延武库,弓弦“嘣嘣”自断,箭杆成火箭,四处乱窜,像无数火蛇寻仇。
朱鮪正在灵堂给幼子烧纸,忽闻巨响,地面震动,纸灰飞起粘在脸上。
他冲出庭院,只见皇城西北角一片赤红,火鹤已化为火鸦,漫天飞舞。
“粮仓——!”
他嘶声狂奔,未到半途,已被热浪逼退。
守兵哭喊:“将军,粮尽矣!”
朱鮪扑通跪地,手抓炙热青砖,指背烤起水泡,却不觉疼。
“天亡我也,连粮都不留!”
火光映着他扭曲的脸,泪珠未落已被烤干。
当夜,皇城校场。
战马三百,列队低头,不知死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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