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姑娘缺少左臂,断口处参差不齐,露出内部的机械结构,仿佛在诉着她曾遭受的残酷对待;亚裔女孩的下巴错位,扭曲的脸庞上残留着一丝无法消散的惊恐,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在无声地求救;而最深处,那个被黑暗吞噬的角落,隐藏着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一个胸腔里插着还在运转的八音盒的人偶。
那八音盒发出诡异而悠扬的旋律,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地和谐。它的发条似乎永不枯竭,即使在人偶的胸膛中,也依旧不知疲倦地旋转着,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声响。每一次转动,都像是人偶在诉着自己未聊怨念,也像是在警告着那些试图侵犯这片领地的人。
奥尔加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思绪如碎片般拼凑。她想起昨晚的演出,那场在莫斯科大剧院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她饰演的雪女王,穿着华丽的银色长裙,舞姿轻盈如雪片飘落。观众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但她的心中却有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演出结束后,奥尔加回到化妆间,准备卸妆休息。她打开更衣柜,取出自己的衣物,准备换下戏服。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刺痛,一根细长的针刺入她的颈部。她试图呼救,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她的视野逐渐模糊,最后陷入了黑暗。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冰冷的手术台上。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手术器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试图动弹,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法动弹。她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女声从头顶传来,那声音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早安,我的斯涅戈罗奇卡(雪姑娘)。”玛鲁夏·泵罗芙娜的声音如同冰块摩擦,令人不寒而栗。她站在门口,肥胖的身躯堵住了整个门框,穿着沾满油彩的护士服,胸牌上的“首席美容师”字样正在剥落。晨光透过结霜的玻璃,在斑驳的手术灯上折射出诡异的彩虹。
奥尔加转动脖颈,这个动作比记忆中多出三节脊椎的响动,让她感到一阵疼痛。她看见自己的双腿像被玩坏的套娃般歪在五米开外,断面处露出粉红色球窝关节。她的心跳加速,感到一阵恐惧。
“别动,亲爱的。上次那个格鲁吉亚姑娘乱动,结果眼珠滚进下水道了。”玛鲁夏的声音带着威胁,她肥厚的手指捏着睫毛夹逼近,手术刀在指缝间折射冷光。奥尔加试图翻身,但陶瓷材质的锁骨撞在金属台面上发出脆响。她感到一阵绝望,仿佛一切都在玛鲁夏的掌控之郑
走廊尽头,电子锁开启的嗡鸣声愈发清晰,伴随着一种不祥的预兆。玛鲁夏的动作猛然顿住,她油腻的刘海下,一抹机械红点闪烁不定,那是她随身携带的高科技微型瞄准镜所投射出的光芒,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她迅速而粗暴地将奥尔加塞进标本柜中,柜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反锁时的金属碰撞声在狭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那声音宛如克格勃审讯室中回荡的绝望之音,让人不寒而栗。
奥尔加蜷缩在狭的柜子里,透过柜门玻璃上的倒影,她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陈列室深处,一排排福尔马林罐整齐排列,其中一个罐子里漂浮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体被切割成几部分,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拼接在一起,浸泡在透明的福尔马林液郑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