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剧。霉味在这里更加浓郁,几乎能凝固成实体,铁栅栏在门外狂风的挑逗下发出吱呀的声响,如同地狱之门的低语。伊莲娜,这位神秘的女子,赤脚踏过地面上结冰的水渍,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印记,黑色丝袜的裂口处,暗红的血迹如同细线,勾勒出她命运的轨迹。她抬起头,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眼神中带着一种超脱于常人的平静,仿佛已经洞悉了世间所有的秘密与谎言。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轻蔑,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指尖轻轻划过德米特里胸前的银质吊坠,那是沙皇时代秘密警察的徽记,仿佛是一个时代的诅咒,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信息。
就在这时,所长伊万的橡木门砰然关闭,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脸上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狡黠与残忍。“妓女都该有把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谈论的是天气,而非人命关天的事情。他随手将一张燃烧的羊皮纸扔进了壁炉,火光瞬间照亮了墙上的十七幅历任警长的画像,那些画像中的脸庞在火光与阴影的交错下,显得异常诡异,仿佛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伊莲娜的尖叫声如同利刃划破夜空,尖锐而绝望。与此同时,走廊尽头的圣母像,那尊本应慈悲为怀的神像,此刻却如同被诅咒了一般,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顺着雕像缓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德米特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恐怖的场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覆。然而,伊万却只是冷冷地笑着,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与残忍,仿佛这场面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而所有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第三部分·亡灵的控诉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寒冷的气息如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空气。结霜的窗玻璃上布满了蛛网状裂纹,像是夜的泪痕,记录着夜的深沉与恐惧。在这死寂的清晨,一个惊人的发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伊莲娜的尸体,如同被遗弃的玩偶,蜷缩在杂货店破败的雨棚之下,围巾胡乱地塞着,里面竟藏着一份染血的审讯记录,字迹模糊,却依稀可见那些残酷的逼问与绝望的挣扎。她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异常苍白,仿佛生命之光在她体内彻底熄灭,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法医瓦西里,这位见惯了生死的老者,缓缓掀开白布,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伊莲娜的后脑,竟插着半截碎裂的彩窗玻璃,那钴蓝色泽独特,是东正教圣诞教堂特有的色彩,它在晨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她不可能自己跳楼。”瓦西里戴上老花镜,那双阅尽人间沧桑的眼睛此刻异常专注,他仔细地检查着尸体,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在伊莲娜的指甲缝里,他发现了细小的彩玻璃碎屑,这些碎片边缘锋利,带着不祥的光泽,“这些碎片来自二楼会议室的圣母像,那座圣母像,据我所知,那里本该是空的,没有任何装饰。”
瓦西里的手杖在地板上轻轻敲打,突然,它触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物体,隐藏在地板之下。瓦西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