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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在凌晨两点骤然加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伊万盯着监控屏幕上的雪花点,声音紧张而急促:“热成像显示床箱里有热源移动!”谢尔盖迅速扯开防尘布,床箱深处蜷缩着的人形轮廓正在缓慢膨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同时,焚烧松香的味道也混入其中,墙上的圣像画突然开始渗血,宛如地狱之门缓缓开启。
当第一缕极光刺破云层,照耀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时,床箱里竟然传出了少女的歌声。谢尔盖猛地认出,这是玛丽亚生前最爱的民谣,但歌词已被扭曲成可怕的召唤咒文。血色极光透过窗棂,在床箱表面投射出无数挣扎的人影——那是三十年来所有失踪少女的亡魂,她们在黑暗中挣扎、呼喊,却无人能够听见。
“红角开启了。”随行的东正教神父在胸口画着十字,声音颤抖而绝望,“柳德米拉的诅咒终于实现了,它需要献祭十三个处女才能完成。”他颤抖的手指指向床箱深处,那里正涌出沥青般的黑雾,凝聚成戴着苏联红星勋章的骷髅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伊琳娜的尖叫划破夜空,如同绝望的呼唤。谢尔盖毫不犹豫地冲进暴风雪中,看见少女赤脚站在结冰的河面上,睡裙下摆滴落着蓝黑色的血液。她身后,集体农庄的筒子楼每一扇窗户都亮起血红的光,无数手臂从床箱里伸出,如同地狱的触手般将最后的祭品拖向永恒的黑暗。
那一刻,谢尔盖仿佛听到了命运的嘲笑声,在这无尽的寒夜里回荡着……
谢尔盖的目光像是被磁铁吸引,牢牢地钉在了床箱那幽暗深处的某个角落,最终落在了一本看似不起眼的日记本上。那本日记仿佛被时间遗忘,静静地躺在那里,封面上“1985年”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就像是岁月在它身上刻下的深深烙印。纸张泛着枯黄,如同秋日落叶般脆弱,墨水也已褪色,但即便如此,谢尔盖还是能够辨认出那些熟悉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般的字迹。这些字迹属于柳德米拉的女儿,它们静静地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随着谢尔盖小心翼翼地翻动每一页,那些字迹仿佛化作了一幅幅画面,在他眼前缓缓展开,勾勒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景。柳德米拉,那个在小镇上被视作异类的女子,并非如人们口耳相传的那样,是一个骑着扫帚、穿着黑袍的传统女巫。实际上,她卷入了一场远比这更加诡异、更加危险的秘密——一项由克格勃操控的、旨在探索“红角”奥秘的疯狂实验。
“红角”,这个被提及的名字本身就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它似乎是一个连接现世与冥界的阈限空间,一个不应该被凡人触及的领域。然而,克格勃的那些疯狂科学家们却妄图揭开它的秘密,他们以为能够掌控这股力量,却未曾料到,这将是他们犯下的最大错误。
实验失控了,就像是一头被囚禁的野兽突然被释放,带来了一系列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超自然现象。恐惧在小镇上蔓延,人们开始相互猜疑,甚至自相残杀。而柳德米拉,作为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日记的最后一段,字迹显得尤为凌乱,仿佛是在极度恐慌中写下的。它诉说着一个令人心碎的结局:“今天,他们终于决定烧死我的母亲。我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却明白,这绝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