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之门被短暂地开启了一瞬。
“伊戈尔·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官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底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意。
伊戈尔心中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
“我们是圣愚动物保护局的。”官员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在践踏着伊戈尔内心的平静。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他代表着某种超越凡人的力量。
这时,伊戈尔才注意到官员身后那位戴着全罩面纱的女助手。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牧羊犬标本,那标本的毛发依然光泽如初,但当伊戈尔的目光落在标本的玻璃眼珠上时,却惊愕地发现那双眼睛竟然在微微转动,直勾勾地盯着屋檐下悬挂的十三具狗皮风铃。风铃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响,与那双眼睛中的寒意遥相呼应。
伊戈尔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深处悄然觉醒。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那枚来自中国的婚戒正隐隐发烫,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激活。这枚婚戒是他二十年前在喀山市场用三根金条换来的,曾是他与妻子爱情的见证,如今却似乎承载了更加深邃的意义。
官员与女助手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走进客厅,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幽绿色,如同地狱之火在熊熊燃烧,映照着墙纸下渗出的一张张人脸轮廓。那些人脸五官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在灰泥中蠕动,正是那些被世人称作“吃狗肉支那客”的远东商人,他们的灵魂似乎被永远囚禁在这片墙纸之下,无法逃脱。
“请出示您的神圣证件。”女助手的声音如同铁钉刮擦铜盆般刺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伊戈尔颤抖着双手递上了那本暗红色的护照,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在这片土地上行走的通行证。官员接过护照,食指突然暴长三寸,如同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加持,在封面的烫金龙纹上烧出一道焦痕,仿佛是对伊戈尔命运的某种宣判。
伊戈尔的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他瞥见证件内页的防伪水印里,自己的脸竟然正在腐烂,逐渐消失在涅瓦河底的淤泥之中。
“根据第三罗马帝国法典第666条,所有犬类必须植入圣徒骨灰芯片,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律令。”官员从他那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公文包里,缓缓抽出一份镶着人骨、散发着幽幽磷光的文件,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那文件仿佛是一块从古墓中挖出的石板,记录着古老而可怕的秘密。
伊戈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官员那双深邃的瞳孔上,却惊恐地发现,那瞳孔竟如同破碎的镜片般裂成了六瓣,每一片虹膜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时空之门,映出不同年份的伊戈尔——那是他生命中无法抹去的污点:
? 1998年,在后贝加尔湖的刺骨寒风中,青年伊戈尔正残忍地剥着狗皮,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
? 2007年,昏暗的海关办公室内,中年伊戈尔用狗肉作为贿赂,换取了走私的便利,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无耻;
? 2015年,眼前这一刻,他把一只无辜的猎犬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