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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门突然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温度骤降,让摄像机镜头蒙上了一层白雾,热成像显示六个高亮人影正从四面逼近,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瓦西里疯狂地踹门,他的力量在恐惧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阿纳斯塔西娅注意到门锁上的纹章——罗曼诺夫王朝的御用工匠标记,那标记通常只出现在冬宫藏品上,它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更加诡异。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最先显现的是一双绣花鞋,那鞋子浸透了井水,裙裾在地面拖出血痕,如同死神的拖曳。女人抬起头的瞬间,阿纳斯塔西娅的血液几乎凝固。那张脸如同融化的蜡烛,眼球挂在颧骨上晃荡,咧到耳根的嘴里长满鲑鱼卵般的细齿,那画面恐怖至极。
瓦西里开了第二枪,铅弹穿透女鬼的身体打进砖墙,但女鬼却毫无反应。腐烂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人窒息。阿纳斯塔西娅被按倒在地时,她看见了女鬼颈间的钻石项链——和结婚照上一模一样,那闪烁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嘲笑。
“圣血……需要新鲜圣血……”女鬼的俄语带着鞑靼口音,她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穿透阿纳斯塔西娅的耳膜。她的指甲暴涨成骨刀,闪烁着寒光。瓦西里掏出伏特加泼过去,火焰却在她周身形成诡异的蓝色光环,那光环如同鬼火一般跳跃着,让人心生寒意。
阿纳斯塔西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老神父的警告,那警告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用冻僵的手指扯断十字架项链,银链灼伤掌心的同时,女鬼发出高频尖叫,那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穿她的耳膜。那些黑色抓痕突然活过来,化作锁链缠住灵体拖回墙内,一切又恢复了死寂,只留下他们两人在那恐怖的屋子中喘息。
三个月后,阿纳斯塔西娅在圣彼得堡精神病院的病床上缓缓醒来,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刚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挣脱。窗帘缝隙里那张苍白面孔依然挥之不去,如同幽灵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分辨是现实还是幻觉。护工走进来,轻声告诉她那只是药物的副作用,试图用那些苍白无力的话语安抚她破碎的神经。但她清楚记得,那件浸血的嫁衣,如同噩梦的印记,正是日记主人婚礼当天的装束,那血腥的画面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上。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她开始回忆起更多细节。老神父那深邃而神秘的眼神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他曾暗示过,她的鞑靼血统与那个女鬼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关联。那是一种宿命的纠缠,仿佛她的命运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被注定。在地下室的青铜匕首上,刻着她的家族纹章,那纹章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死神的嘲笑。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是用来进行禁忌献祭的工具,它见证了无数血腥与恐怖的仪式。
阿纳斯塔西娅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知道,她必须回到黑松镇,回到那个被诅咒的庄园。那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未知,她需要找到答案,需要揭开那层笼罩在真相上的迷雾。她需要找到瓦西里,那个与她一同经历生死考验的男人,或者至少找到他的踪迹。她无法忘记他失踪后的那个场景,他们在林中找到他的猎枪,那枪管里塞满了与日记本相同的皮质碎片,那些碎片上写着古老的鞑靼咒语,如同恶魔的低语,似乎在召唤某种未知的力量。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