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骨缓缓爬行,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说过泽尔瓦的传说,那些因冤屈而无法安息的灵魂,会在雨季重返人间,它们通过水元素渗透现实,用泥脚印和镜面文字暗示其存在,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们的怨恨和不甘。
他环顾四周,那黑泥脚印如同恶魔的印记,无声地诉说着泽尔瓦的到来。壁炉里的火光摇曳不定,仿佛也在恐惧着这未知的存在……
二楼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如同恶魔的咆哮,震得整个房子都在颤抖。伊戈尔紧握着手中的斧头,那斧头的柄因他的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毫不犹豫地冲上旋转楼梯,每一步都踏得那么坚定,却又像是踏在未知的边缘,随时可能坠入无尽的深渊。
他的心跳如鼓,咚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仿佛要冲破这层脆弱的皮肉。当他气喘吁吁地到达二楼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阿纳斯塔西娅蜷缩在走廊尽头,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将哥萨克花纹地毯染成了深红,那颜色如同恶魔的微笑,刺眼而恐怖。
少女颤抖的指尖指向空气,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他穿着湿透的囚服,镣铐在滴水……他就在那里,你看不到吗?”
伊戈尔环顾四周,然而除了昏暗的灯光和摇曳的影子,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然而,当他看向镜子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镜子上都浮现出血写的“cyд”(审判),那些字母仿佛有生命般,在镜面上缓缓蠕动,像是在无声地宣判着什么,又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力和恐惧。
就在这时,季莫费爷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那声音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穿透了这层恐怖的氛围:“快下来!地窖!我们要面对真相!”
伊戈尔扶着浑身颤抖的阿纳斯塔西娅走下楼梯,他们的脚步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当他们来到地窖口时,看到季莫费爷爷已经揭开了地窖封存的水泥板,那水泥板如同一块沉重的墓碑,被揭开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叹息。
一股腐殖质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铁锈和潮湿的泥土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飘来的恶臭。老人手中的钢叉开始渗血,那血液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叉尖缓缓滴落。挂在门楣上的东正教圣像毫无征兆地裂成两半,那清脆的断裂声如同恶魔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跑!”季莫费爷爷嘶吼着,那声音撕裂了夜的寂静,带着一种绝望的决绝。他猛地推开后窗,窗外的世界瞬间被暴雨吞噬,雨幕如帘,但那条通向铁路的小路却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幽径。
伊戈尔愣住了,他的目光穿透雨幕,铁轨在雨水中诡异地扭曲着,宛如一条被巨大未知生物蹂躏过的巨蛇,铁轨间的枕木散落一地,有的已深深嵌入泥泞之中。雨水在铁轨上汇聚成流,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流向未知的远方。他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而扭曲,仿佛他正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之中。
阿纳斯塔西娅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那微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如同死神的嘲讽,让伊戈尔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的瞳孔变成了沼泽般的泥绿色,深邃而不可测,仿佛有两汪深不见底的泥潭在那里旋转,吞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