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穿透了镜面,指尖垂落的冰锥滴落着猩红的液体,那液体在镜面上蔓延开来,如同恶魔的印记。镜中浮现的身影裹着1917年款式的婚纱,头纱下是空洞的眼窝,积雪正从颧骨的裂缝中簌簌落下,那画面恐怖至极。
奥尔加抄起东正教圣像砸向魔镜,然而十字架却在空中冻成了冰坨,无力地掉落在地。塔季扬娜试图拨打紧急电话求救,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西伯利亚冻原的风啸声,那风啸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死亡和绝望。当那只冰手扣住玛丽亚的咽喉时,整层楼的消防喷头突然爆裂,喷出的不是清澈的水流,而是粘稠的血浆,那血浆如同恶魔的唾液一般洒落在宿舍的各个角落。
叶卡捷琳娜咬破了舌尖,将猎魔人之血抹在了匕首上。然而当她刺向魔镜时,镜中的雪女却突然露出了诡笑——玛丽亚偷用的圣像口红正在她腐烂的唇上晕染开来,呈现出被献祭处女的胭脂色。那色彩鲜艳而诡异,如同死亡的预兆。
宿舍的灯光骤然熄灭,最后的光影中,所有人看到玛丽亚被拖入了镜面之中。她的尖叫声在冰层中传导着,最终变成了冬夜饿狼的长嚎声,那嚎声在夜空中回荡着,久久不散。叶卡捷琳娜的银发结满了霜花,她知道这场猎杀才刚刚开始——雪女需要七个祭品才能完全复活,而整栋宿舍楼正好剩下七个活人。
走廊里传来了冰鞋划过地板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冷冽。同时还混合着1937年被处决的神父们用拉丁语念诵的安魂曲声,那安魂曲声在走廊里回荡着,为这栋宿舍楼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气息。叶卡捷琳娜握紧了祖传的熊骨占卜器,上面浮现出了新的预言:当舔狗伊万捧着玫瑰来到宿舍楼下时,他的心脏会成为雪女王冠上的第一颗冰钻。这个预言如同死神的宣判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塔季扬娜在清理那些散落一地的冰渣时,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穿衣镜那冰冷而古老的镜框。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远古的寒意,顺着她的指尖直透心底。镜框上,一行古教会斯拉夫语铭文映入眼帘,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文字,它们扭曲蜿蜒,仿佛是直接从黑暗中雕刻出来,带着无尽的诅咒与怨念。
她费力地辨认着那些文字,每一个字母都像是活物一般,在她的眼前蠕动。那些文字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传说,一个关于死亡与复仇的故事:“此镜曾为沙皇处决‘冰女巫’叶莲娜时的刑具,凡触者必遭诅咒。”
塔季扬娜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想起了叶卡捷琳娜之前提到的雪女,那个以谎言为食,以寒冰为武器的恐怖存在。难道这面镜子,就是雪女复活的钥匙?她抬头看向叶卡捷琳娜,却发现她的目光已经变得冰冷而遥远,仿佛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死亡与绝望。
就在这时,奥尔加偷偷佩戴的琥珀项链突然渗出了树脂,那树脂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掌心缓缓凝结。最终,那些树脂形成了两个字:“快逃”。奥尔加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知道这绝非巧合。她的家族与雪女有着百年的血契,那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而她,或许就是这诅咒的下一个牺牲者。
消防喷头喷出的血浆在墙面上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那画面如同地狱的画卷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塔季扬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