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撞翻了桌上的伏特加酒瓶,那清澈的液体在地面上蜿蜒流淌,竟然形成了一个类似召唤阵的图案,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当第二波声浪如同汹涌的波涛穿透地板传来时,整栋公寓的暖气片开始同步震颤,发出一种类似教堂管风琴的低频嗡鸣,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上帝啊...”瓦西里颤抖着抓起相机,对准了屏幕,取景框里突然闪过两个少女的身影。她们的头发上滴着冰碴,脖颈以一种诡异至极的角度扭曲着,那模样与法医报告里描述的柳德米拉尸体特征完全吻合。更可怕的是,当镜头自动对焦时,瓦西里发现她们的瞳孔深处,竟然浮现出了三个同心圆的暗影,那暗影如同恶魔的印记,深深地烙印在她们的灵魂之中,仿佛在宣告着某种恐怖的命运即将降临。
五年前的那个暴雪夜,如同恶魔的盛宴,瓦西里曾在别什陶山脚下,意外地遇到了逃亡的登山队员。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亡魂,紧紧抓住他的登山杖,喉管里涌出的血沫,在洁白的雪地上绽开了一朵朵黑玫瑰,那是死亡的印记。
“她们...在冰层下唱歌...”男孩的遗言,如同被诅咒的咒语,被突如其来的雪崩无情地吞没。而瓦西里拍摄的救援现场照片,后来全都变成了曝光过度的废片,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唯独那张抓拍到雪地上血色符文的照片,如同恶魔的留言,保存至今。
此刻,瓦西里颤抖着翻开那本《古斯拉夫祭祀考》,书页间夹着的那张照片,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在纸张上蔓延。召唤阵的三个圆圈,开始逆向旋转,散发出一种诡异至极的气息。瓦西里听见阁楼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那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让他心生寒意。
手电筒光束扫过时,他看见墙角堆着的登山装备,竟然自动组装成了人体轮廓,那冰镐的金属尖端,凝结着类似喉骨软骨的黏液,仿佛刚刚从某个不幸者的身上拔下。
“不是幻觉...”他咬破舌尖,试图用疼痛来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但血腥味却尝不出一丝真实感,仿佛他的味觉也被这片诡异的氛围所吞噬。
当手机突然震动时,屏幕亮起的瞬间,瓦西里看见自己倒影的瞳孔,竟然变成了竖线——就像那张幽灵照片里的一样,那是恶魔的标记,宣告着他的灵魂已经被盯上。
第37次播放音频时,瓦西里把手机贴在太阳穴,那音频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发现每次播放时间都在延长,这次持续了整整13分28秒。新增的声轨里,混杂着风声、斧头劈砍木头的钝响,还有某种湿漉漉的咀嚼声,那声音如同地狱中的盛宴,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他把声谱分析软件放大到赫兹频段时,显示器突然弹出无数个对话框,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不同年代的登山事故现场照片,那些照片如同死者的控诉,诉说着无尽的恐怖和绝望。
“他们在教我...”瓦西里喃喃自语,喉咙的肿胀感让他想起那些受害者切口参差的伤口,仿佛有某种力量正在他的体内苏醒。
窗外的桦树林,在无风的夜晚集体摇晃,树干上的人脸瘿瘤渗出树脂,凝固成类似人耳的形状,那形状如同恶魔的耳朵,聆听着人间的哀嚎。当他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