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墓穴里渗出的磷火,无声地流淌出来,映在走廊冰冷的地板上。那光芒微弱、冰冷,带着一种非人间的死寂。
卡佳书里那个被玫瑰塞满喉咙的花店老板的脸,和我刚刚经历的、卡佳躺在解剖台上的脸,还有此刻门缝下渗出的绿光…在我混乱惊恐的脑海中疯狂地重叠、闪烁、扭曲。
“不是我…”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濒死般的绝望,“少校…相信我…那电脑…它自己…它自己在动…”
拉赫玛尼诺夫少校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那扇门,眼神锐利如刀,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列昂尼德警官的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
死寂。
只有书房里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硬盘转动声,咯吱…咯吱…咯吱…像一个生锈的、来自地狱的钟摆,在空旷死寂的公寓里,敲打着我们濒临崩溃的神经。那幽绿的微光,如同窥伺的鬼眼,在门缝下无声地闪烁。
突然,一个更细微、更诡异的声音,混杂在硬盘的呻吟中,从书房里飘了出来。
滴…嗒…
滴…嗒…
滴…嗒…
那声音,像极了…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缓慢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