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克市惊现超自然实体‘窥视者瓦夏’!铁证如山!”
回应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然而,那并非他期待的惊叹与恐惧,而是汹涌的、粘稠的、充满恶意的嘲笑和谩骂。
“特效感人!五毛不能再多!”
“这坨会动的翔就是瓦夏?楼主嗑药嗑出幻觉了吧?”
“想红想疯了?建议去六院(精神病院)看看!”
“又是哪个傻X在炒作?有这功夫不如去扫扫大街!”
每一条评论都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谢尔盖的眼睛,扎进他膨胀的梦想。那些冰冷的文字在屏幕上扭曲、蠕动,仿佛化作了瓦夏那污秽的影子,从屏幕边缘爬出来,钻进他的脑子。他蜷缩在电脑前,房间里只有屏幕的冷光和伏特加瓶散发的浓烈酒精气味。窗外,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铅灰色的天空压得极低,一如他心中沉到谷底的绝望。完了。一切都完了。伏特加灼烧着喉咙,却暖不了半分冻僵的心脏。他砸了键盘,把剩下的录像带胡乱塞回纸箱,踢进床底最深的角落。去他妈的瓦夏!去他妈的电影梦!就让这该死的传说和那团烂泥一起烂在隧道里吧!
一周。整整一周,谢尔盖像一具行尸走肉。他麻木地嚼着冷面包,喝着劣质酒,试图用酒精的火焰烧掉脑海中那团挥之不去的、粘稠的阴影。岳母刻薄的唠叨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然而,就在第七天的深夜,当城市沉入最深的死寂,只有窗外寒风呜咽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破旧手机,屏幕突然幽幽地亮了起来。
没有铃声,只有那点惨白的光,在黑暗中如同鬼火。
谢尔盖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像被无形的线扯动,僵硬地伸手抓过手机。冰冷的塑料外壳硌着他的掌心。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短信,发信人赫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内容只有一行字,冰冷、简洁,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午夜。隧道。带机器来。真相在等你。 —— 谢尔盖”**
一股无法抗拒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这不是他发的!绝不可能是!他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然而,在那极致的恐惧深处,一丝微弱、病态的火苗,被这条诡异的短信重新点燃了——那是对“真相”的、对“证明”的、对最后一丝翻盘可能性的扭曲渴望。这渴望像毒藤,缠绕着他的理智,勒得他窒息,却又无法挣脱。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瓦西里的电话,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瓦西里……叫上娜塔莎……午夜……‘十月工人’隧道……带上家伙……短信……我收到了我的短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沉重的呼吸声。然后,瓦西里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知道了。”
午夜的“十月工人”隧道,像通往地狱的冰冷喉咙。瓦西里和娜塔莎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赶到时,远远就看到了隧道口那一点微弱的光源。谢尔盖的摄像机已经架好,镜头像一只独眼,沉默地、固执地凝视着隧道深处那无边的黑暗。红外辅助灯发出幽暗的红光,给隧道口剥落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钢梁镀上一层不祥的血色。谢尔盖就直挺挺地站在摄像机后面,背对着他们,像一尊冻僵的雕像。寒风卷起他单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