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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点头:“神经可塑性——大脑可以被重塑,但代价是丧失高阶认知。”
他们意识到灰雾是更新版的“认知筛分场”。但谁重启了它?为什么?
谜团部分由伊万诺夫——那位神秘学爱好者解答。他在夜晚悄悄拜访格里高利,带来古老编年史复印件。
“看这里,”伊万诺夫指着泛黄书页上的插图,“1691年科洛姆纳的‘大愚钝’——类似描述:灰雾,人们变得简单、易怒,拒绝复杂思想。编年史归因于恶魔别尔齐布特的诅咒。”
伊万不信任地审视文本:“可能只是古代对心理传染病的隐喻性描述。”
“但这里,”伊万诺夫激动地指向脚注,“记载着雾源来自‘铁魔像腹中’——可能就是指工厂区域!还有更重要的……”
突然,窗外传来撞击声。阿尔法狂吠起来。三个黑影试图破门而入。伊万诺夫惊慌中从后窗逃走,却遗落了编年史复印件。
格里高利和伊万用书架堵门,直到警察赶到——袭击者已消失无踪。
“他们没偷东西,”警官困惑地说,“只是...撕坏了些书页。”
伊万检查被破坏的书籍:所有涉及思维自由、批判性思维的内容都被针对性销毁。
第二天,副市长安娜·伊格纳季耶夫娜宣布成立“精神纯洁委员会”,由她自己领导。委员会发布首批“建议”:避免复杂话题讨论,优先“情感和谐” 超越了“冷酷逻辑”,鼓励报告“分裂性言论”。
可怕的是,许多市民热烈欢迎这些措施。灰雾覆盖区扩大,更多市民陷入“沉默状态”——伊万这样称呼那种认知退化。
伊万和格里高利意识到时间不多。他们潜入市政档案库,寻找工厂相关记录。最终发现惊人事实:现任副市长安娜的祖父正是“无产阶级思维”项目的首席科学家。项目没被完全废弃——只是转入地下,由秘密社团延续。
“看看这个,”格里高利抖着手握着一份泛黄文件,“‘最终阶段:当足够多人达到认知统一状态,场效应将自我维持并扩展,最终覆盖全人类’。”
伊万感到冰寒:“他们不是要控制科洛姆纳——是要重塑全人类思维!”
最可怕的是文件末尾的预言:“抵抗将无效,因认知受损者将视拯救者为敌。”
当晚,伊万和格里高利目睹了预言成真。一群市民自发聚集在广场,成为了乌合之众,打砸抢、“0选购”……一个老教授忍不住想走过去,想制止混乱的蔓延,却被一个“古惑仔”推翻,眼镜顺势掉落外地,“古惑仔”一脚踏在眼镜上,镜片应声而碎……
老教授茫然站立,泪水无声流下——不是因失去眼镜,而是因他意识到:受害者正在成为迫害者。
科洛姆纳滑向集体疯狂。“精神纯洁委员会”获得更多权力,市长成为傀儡。安娜·伊格纳季耶夫娜的演讲充满情感呼吁和简单口号,获得狂热欢迎。
灰雾现在覆盖城市三分之二区域。受影响者发展出群体行为模式:他们穿类似灰色衣服,使用简化语言,对复杂句法表现出生理不适。他们自发组成“和谐卫士”,巡逻街道,打断“过度思考”活动——从象棋比赛到哲学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