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对荒诞现实的最终释怀,和对自己所处这个巨大、无声、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各种诡异戏码的“罗刹国”的透彻明白。
人生如戏。在古比雪夫,他扮演着失败的作家;在幻影剧院,他差点扮演了各种光怪陆离的角色。角色需要自己来定,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至于能不能成功……他亲眼见过那“成功”的代价。
他没能成为伟大的作家,他甚至不再写作。但他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作为一个清醒(或者说,被迫清醒)的旁观者,一个游离于所有剧本之外的,“局外人”。
而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那张用暗红色墨水书写的邀请函,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一个随时可能再次将他拖入噩梦的入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逃离了那座剧院,或者,整个罗刹国,本就是一座更大的、无法逃离的……“幻影剧院”。
他的故事,似乎并未结束,只是换了一个场景,换了一种更为沉寂、却也更为深刻的……荒诞演绎。至于“杀青”?在那片永恒笼罩着罗刹大地的、灰蒙蒙的天空下,这或许,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