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在分开突击审讯下,心理防线崩溃,尤其是那个崔家二房的管事,供认不讳!承认多次利用商队掩护,与鬼哭湾的走私船接头,转运“特殊矿石”前往北方,交接对象是“北方的朋友”,并指认了那枚印鉴确为二爷(崔家二房主事人)心腹交予他用于核对账目的信物!而那北狄王庭的信物,经初步辨认,极可能为真!
铁证如山!
叶明深吸一口气,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他需要立刻进宫面圣。
然而,就在他准备更衣之时,管家匆匆来报:“三少爷,宫里的王公公来了,宣陛下口谕,召您即刻入宫议事!说是…朝会上出了大事,崔阁老当庭晕厥,现在乱成一团!”
叶明目光一凝。崔阁老晕厥?是真是假?是得知事情败露后的急火攻心,还是…又一出苦肉计,想以此搅乱局面,拖延时间?
无论如何,宫里的召唤正合他意。
他迅速换上朝服,将最关键的那几张译好的密报仔细收入袖中,神色平静地走出书房。
皇宫,金銮殿。今日的朝会气氛果然极其诡异。
龙椅上的李云轩面沉似水,目光扫视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
崔阁老并未在场,据说已被抬回府中医治。但崔氏一党的官员们个个面色惶然,或窃窃私语,或低头不语。其他官员则大多面露疑惑,显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叶明步入大殿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有探究,有惊疑,有忌惮,也有不易察觉的期待。
皇帝见到叶明,直接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叶爱卿,来得正好。方才朝会上,有御史风闻奏事,言及北疆军械、江南工坊诸事,语多牵强,竟致崔老爱卿急怒攻心。”
“朕甚为忧心。你于兵部,又兼管新工之事,于这些关节最为清楚。朕命你,将所知实情,当庭奏来。”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看似让叶明解释北疆和江南之事,实则给了他一个当众发言、引出重磅炸弹的绝佳机会。
叶明心领神会,出列躬身,声音清晰沉稳:“臣,遵旨。”
他先是简要回禀了北疆黑石堡之战的情况,强调了敌军装备之精良异常,疑似获得外部精铁支持。接着,又阐述了江南工坊核查结果,用数据证明了工坊并非与民争利,而是惠民之举。
这些都是铺垫。殿中群臣大多已知晓这些,虽然听得认真,但并未太过震动。
然而,叶明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沉痛而锐利:“然,臣近日协同有司,查办一案,方知北疆狄虏刀剑之利,来源蹊跷;江南谣言之风,根源叵测!其背后,竟隐藏着通敌叛国、资粮于寇之滔天恶行!”
“哗——!”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哗然!通敌叛国?这罪名太大了!
叶明毫不理会周围的骚动,继续朗声道:“经查,以崔国公府二房崔琰为首一干人等,勾结沿海匪类,利用海上私港,将我朝严禁出境之精铁矿石,大量走私北上,资助于北狄王庭!”
“昨夜丑时,监察司已于津州外海鬼哭湾,人赃并获!起获私铁三千斤,擒获双方人犯十数人,查获往来账簿、密信及…北狄王庭信物为证!其行径,令人发指!其罪孽,罄竹难书!”
他每说一句,朝堂上的惊呼声就高一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