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舆图上不断推演,调整着监视和布控的重点。
津州港是北方重要港口之一,每日船只往来如织,人员繁杂。监察司的探子们混迹于码头苦力、商行伙计、茶楼酒肆之中,眼睛却死死盯住任何与崔家那支异常商队有关的蛛丝马迹。
他们记录下商队成员的每一个接触对象,卸下的每一箱货物(表面上都是寻常瓷器与干货),以及停泊船只的每一个细微动静。
另一边,对“鬼哭湾”的监控则更为困难和危险。那片水域暗礁丛生,风急浪高,附近只有几个贫穷的小渔村。
探子们伪装成收海货的商人、逃难的渔民,甚至冒险租用小船靠近那片死亡水域,观察是否有可疑船只出入,记录其规律。
等待是煎熬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北疆的军情依旧紧张,大哥叶秋的信中透露出狄人的骚扰力度在不断加大,新型弩机和防冻油虽然发挥了作用,但边境守军兵力吃紧,压力巨大。
朝堂之上,关于江南工坊“与民争利”的喧嚣在铁一般的数据面前渐渐低落,但崔阁老等人“重农抑商”、“祖宗成法”的论调依旧颇有市场,成为一种背景噪音般的牵制。
叶明深知,对手极其狡猾,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缩回触手。他必须耐心,等待一个绝对可靠的时机,做到一击必中,人赃并获。
在这紧张的等待中,国公府内却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