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
干什么呢!
说你呢!
掉下去可没人救你!
找死啊!”
码头上一名年轻的水手指着宫鸣龙大声喊道,言语粗鄙,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与轻蔑,“第一次坐飞舟的乡巴佬,掉下去淹死算了。”
“诶我艹,这不就是一个破码头吗?怎么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嚣张。”
宫鸣龙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才刚和售票员吵过一架没多久,现在又被水手挑衅,撸起袖子就要下去和对方理论,“我掉水里自有我家老大救,我倒要看看你掉水里了有没有人救,”
“哔!
哔!”
尖锐的哨音划破了码头的宁静。
“停停停!
将缆绳重新绑好,不准启航!
全船人员下来接受检查!”
随着一声令下,宫鸣龙还未及踏上飞舟的踏板,原本已经准备启航的飞舟被突如其来的士兵团团围住,带队的队长更是吹响了警哨,严厉地指示水手停止一切动作。
然而面对队长的命令,水手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解开缆绳,将缆绳的一端潇洒地抛入水中,然后向飞舟上的同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收缆绳准备启航。
“老子叫你重新绑好!
你听不懂人话吗?!”
看着水手根本不理自己,队长愤怒地咆哮着,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上前一步,试图拦住水手,
“我只听船长大副的,听不懂其他的狗叫。”
但水手却像是一座又臭又硬的礁石,梗着脖颈,用力撞开了队长,毫不畏惧地展示着自己的背脊,自顾自地踏上了飞舟的踏板。
“t的!”
队长怒骂一声,佩刀出鞘半寸,闪烁着寒光,指着飞舟上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喊道,“全体都有,武装登船,控制驾驶室!”
“诺!”
后方士兵整齐地回应着,手中的长枪用力拄地,三叉锋刃弹出,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向踏板,准备登上飞舟。
“这是谁家的小戎长,不去帮自家主子春猎驱赶兔子,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飞舟的大副从驾驶台中走了出来,站在船舷侧的踏板上,挡住了士兵的去路,身材魁梧,眼神锐利,虽然手无寸铁,但是气势逼人。
原本拉着宫鸣龙和叶桥,打算藏进后方生活区,但是阳雨看到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却并没有急于躲避,反而和周围的人群混在一起,静静地观察着这场即将爆的冲突。
“城中生暴乱,受都尉大人军令,彻查每一个进出没牛城的人员,请你们配合工作。”
眼看自己的士兵被对方一人威慑,小戎长也独自一人站在岸边的踏板上,与大副对峙着。
“城里暴乱,关我们码头什么事。”
大副挠了挠头,油腻的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对于小戎长的说辞有些不耐烦,大刺刺地走下踏板,从怀里掏出一袋叮当作响的钱币,毫不客气地将钱袋塞进了对方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我们飞舟马上就要起航了,没有可疑人员,还请这位兄弟去检查别的船舶吧。”
“砰!”
小戎长愤怒地将钱袋摔在踏板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