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要是死了,可就不能怪我喽。”
姑布师伸了一个懒腰,姿态慵懒至极,仿佛即使是坐在座椅上都让他感到乏累,然而神情之中却带着一丝阴险和狡黠,“不要想着逃哦,我从晋阳一路而来,找到煌龙都,再找到余光镇,你们的行军路线一路向东,想必再往前,就是明辉花立甲亭的驻地了吧?”
“大人的军令,我接下了。”
阳雨用力捏着手中的纯铁军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恨不得将这枚军令揉成一团废铁,再狠狠扔在姑布师得意洋洋的嘴脸之上。
然而看着庭院内被泥俑包裹的众人,他们已经开始双眼上翻,意识模糊,阳雨最后还是咬牙接下了这个没有任何奖励的任务。
“那么,就再见了,希望你在战场上时,依然还有这般气势。”
姑布师举起手挥了挥几根手指,探头看向阳雨,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突然坐下的王座如同花瓣般绽放,将他一口吞噬,眨眼间姑布师的身影便没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阳雨一人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噗!
噗!
噗!”
随着姑布师的离开,庭院中接二连三传来一阵阵闷响,包裹众人的泥俑纷纷炸开,将其中被束缚的士兵和玩家喷吐出去,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声四起,放眼望去,几乎人人带伤。
“我艹了,这个娘娘腔比娘娘腔还要娘娘腔,可是劲儿怎么这么大?我身上的骨头都裂了,救一救啊!”
一名使劲花小队成员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任何一点轻微的抽搐,都会带起全身的痉挛和疼痛。
“我记得你家也没有河卫门血统啊,怎么这会儿练习起贯口来了?”
连壤乾获得的职业传承是辅助类,伤势相对轻微一些,在被泥俑包裹住时一直运转着技能,此时一手捏着法印给自己疗伤,另一手则忙着给同伴查看伤势,提供援助。
“小玉,你没事吧?”
在姑布师袭击众人的时候,陆文昊紧紧地抱住了和田玉瑕,将对方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泥俑了的侵蚀,即使法术解除,从中掉落出来的时候,也紧紧护着和田玉瑕没有松手,不过现在因为肌肉僵硬松不开手掌,只能担忧地看着和田玉瑕,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但你已经缺水了,对方的控土能力出神入化,还能吸收你体内的水分,躺下别动,喝点水,但是小口喝,别着急。”
和田玉瑕轻声回答,一点点从陆文昊的手臂下方钻了出来,掏出一个水袋小心翼翼地给他喝水,目前队伍中就只有她一人是全职治疗师,看着陆文昊的脸色有所恢复,又忙着检查其他人的伤势。
“亭长大人,属下失职。”
范见的左臂无力垂下,赫然已经脱臼断裂,头盔上还有一道骇人的缺口,头凌乱,满身泥泞,狼狈不堪地跪在阳雨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恼怒且自责地说道,“此次出征,属下未建片功,却屡屡出现事端,范见亦非良将,自愿辞去军中职务,还望亭长大人成全。”
“别在这放屁,那个紫色的大地鼠,我都打不过,你还想怎么样?带着所有人上去拼命?以死明智?”
阳雨闻言,眉头紧皱,气恼地一脚将范见踢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