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孟谈的家仆。
“孟谈君,晋国已乱,我不去争一下,不甘心啊,若是以后没有其他地方能够展示你的抱负,大可回来,这座之位,我永远给你留着。”
赵毋恤面露和蔼的神色,一副体恤人心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向张孟谈说道,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可在张孟谈的眼中,却只看到了渴望权力的熊熊热火,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亚岱山内,一队骑兵飞奔在道路上,马蹄声在山林中回荡,惊起了一群群飞鸟,为了保证安全,所有骑手都万分小心的操控战马,双手紧紧握住缰绳,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跟着我!
我知道路!”
当初阳雨从涂水镇前方赵氏前哨营地时,就是自己穿越进了狭义山,心中知晓一条绕过亚岱山的山路。
这场雨已经整整下了一天,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雨水如注,打在身上,将衣服都淋湿了,阳雨身上的苍龙甲就没有脱下过,此时只能弹开面甲,对着后方的队伍大喊道。
地面泥泞湿滑,而且四周树木葱郁,枝叶交错,仿佛一张巨大的绿色网幕,众人跟着阳雨奔跑在一条山路之中,两侧都是山坡,山坡上长满了各种树木,在雨中摇曳着。
路面狭窄,只能容下两三匹马并行,导致庞大的队伍无法完全展开,绕过前方的拐角,都看不见后面的士兵,尾不能相顾,导致众人的神经都十分紧绷,仿佛一根拉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时间一点点流逝,仿佛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无息却又不可阻挡,众人距离鲵鄂要塞越来越远,原本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渐渐被雨水拍打万物的声音所取代。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也在连绵不绝的雨幕中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处不在的潮湿水汽,水汽如同轻纱一般,笼罩着周围的一切,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而虚幻,泥土的味道则混杂着青草的气息,钻进每个人的鼻腔,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些许。
“这边!”
前方是一个三叉路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有些斑驳陆离,虽然前方道路更加坚硬开阔,但道路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壁立千仞,宛如刀削斧凿一般。
瓢泼大雨如注而下,密集的雨幕使得众人根本看不清崖顶的情况,为了防止意外生,阳雨没有丝毫犹豫,拍了拍蛋壳的左侧脖颈,蛋壳似乎明白了阳雨的意图,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随后带着队伍钻进了另一条山路之中。
这条山路狭窄而弯道众多,但视野更加开阔,路面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积水,战马行走在上面,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
“哗啦啦啦”
“啪嗒啪嗒”
如今耳边只剩下雨水落下的声音,如同一单调却又急促的乐章,连绵不绝,噼里啪啦地拍打在枝叶上,声响仿佛是无数个小鼓在敲击。
四周越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慌,阳雨也越的不安,猛地回头,对着后面骑着飞天大跳蚤的士兵大声喊道:“大跳蚤,你们刚刚和晋阳守军作战的时候,亚岱山方向有没有其他部队进攻?”
“没有!”
雨水顺着飞天大跳蚤的脸颊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用力驱使战马,又加快了两分度,很快便和阳雨平行着喊道,“落锤带着机动特遣小队和赵氏部队打游击,一直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