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中仅仅恢复了一丝血色,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就将一名云鹿琰手下的百姓拉到防线后方,不由分说地从他手中抢过铁锅。
铁锅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太极族的希望,族人化身为众多防御士兵的一员,带领着队伍继续推进。
“该死,该死,都怪我们,要是不这么着急和云殿下一起离开就好了,要是在离开义渠时再小心一点就好了,要是,要是,该死!
大家都是同胞,仅仅是理念不同而已,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
义渠国百姓的双手,或许是因为已经力竭,体力消耗殆尽,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愤怒,对义渠国的背信弃义感到无比愤慨,对同胞之间的自相残杀感到痛心疾,此时止不住的颤抖,诉说着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那些曾经还念着一点同胞情谊的义渠骑兵,此时已经不再手下留情,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杀手,箭雨刁钻地从盾牌缝隙中射入,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收割着生命。
已经有不少人受伤倒地,身体扭曲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鲜血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山谷中,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就连已经升起的太阳,都无法驱散此处的阴霾,阴霾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绝望。
“当!
当!
当!”
“哈哈哈哈,极桑,你为什么要走!
你凭什么要走!
义渠国和太极族相辅相成了上百年,义渠的崛起离不开太极族,义渠未来的伟大也同样不能少了太极族!
云鹿琰那个废物,他只能躲在人群里面看着你被我蹂躏,他敢出来吗?他能出来吗?”
山谷中刺耳的刀兵撞击铠甲声,就没有停歇过,仿佛一曲死亡的乐章,不断奏响。
极桑狼狈地从峭壁上滑落下来,身体不断碰撞,铠甲已经破损不堪,还没有等她起身,勐勒峯便如同恶狼一般扑了上来,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贪婪,对于未来功勋的渴望,已经掩盖了内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如同屠夫劈砍牲畜一般,一刀又一刀剁在极桑身上。
锋利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砍下都带着巨大的力量,溅起一片片血花,疯狂地对极桑大喊道。
“你跟不跟我回去?!
你跟不跟我回去?!
你要是不回去和我生孩子,那就和云鹿琰永远埋在这里吧!
来年的今天,我会让极蔻带着义渠和太极族新一任的王,过来悼念你们这对亡命的鸳鸯!”
“义渠国的强大,是我们太极族赋予的,上百年的盟约,是为了让义渠配合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种植出更多的树木,足以媲美寻木的树木,能够滋养大地,孕育万物。”
“这份力量借给你们,是为了守护来之不易的家园,不是为了让别人的家园支离破碎!”
寻木的先天伴生种族,在当年的灭城之战后背井离乡,城池在战火中化为废墟,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都是为了寻找一块合适的土地,再度建立起当初那副百族依托寻木而成的美好景象。
可如今的义渠王已经彻底背弃盟约,将太极族视为称霸天下的工具,极桑被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