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放箭,那将领下令将官船驶进那些商船。
“官爷,我们真是船商啊!”
落水的那些船夫,在水中扑腾着水花,满脸苦相说着。
那将领一一将这群人扫视过去,见他们确实不像梁兵,一些船夫他最近似乎还见过。
但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径自下令,让二十几艘官船,不断靠近还未沉落的商船。
到了他们跟前,那些水长立刻带着船夫跪倒在地。
“军爷,我等是良民啊!”
将领并不理会,一挥手,从后边的船舱里,钻出无数卫军,跃过船的栏杆,跳到了对方上船上。
他们一个个对那些船夫检查过去。
足足快一个时辰,这些商船没有任何妄动。
连带着落水的船夫,也只能泡在江中,借着碎落的木板,还有那些漂浮着的货物,不让自己沉下去。
终于,卫兵回到了那艘主官船。
“启禀将军,这些人都是船商,并没有梁兵!”
“什么?”
那将领眼睛圆瞪:“怎么可能?狄将军不是收到情报了?怎么会都是船商?”
“这个小人不知。”
那兵士低头不敢妄言。
“可都查清楚了?”
“全都查清楚了,这些人脚掌有茧,脚掌多数有变形,手上也有被绳索勒伤痕迹,一看便是贯行于水上的船夫。”
船夫者,因常年赤脚在甲板上工作,或涉水推船,他们脚底会有厚茧。
甲板光滑,赤脚行走时,因脚趾需要长期抓地,便会扭曲变形。
这些都是船夫最显着的特征。
听完,那将领满脸狐疑。
他再次出言确认:“每个人都查过了?”
“都查过了!
无一遗漏。”
那将领寻思片刻,随即跳下一艘小船。
“快,靠近城墙!”
兵士领命,迅划着小船,载着那将领,到了东城城下。
“怎么回事?”
船还未靠稳,耿鸿便迫不及待探出头问道。
“启禀将军,他们并不是梁兵,都是寻常船商!”
“寻常船商,这怎么可能?”
耿鸿心中困惑。
“将军,确实如此。”
寻思片刻,耿鸿大手一挥。
“放我下去。”
旋即,几个兵士取来绳子和锁扣,将耿鸿从城墙上放了下去。
落在那艘小船上,耿鸿解开绳子,拍了拍手。
“走,去看看。”
“是!”
带着耿鸿,重新回到了官船上,那将领指着被围起来的那十来艘大型商船。
嘴里说道:“将军,他们都在这,不曾跑了一个。”
“把各船的水长,全部叫来。”
“是!”
须臾,官船上已经聚集了十来个水长。
耿鸿背着双手,手持利刃,故意在这群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这些商人,最怕的就是和官军打交道。
见对方如此阵势,加上前番生的事,他们更是战战兢兢,一个个跪在甲板上,不敢高语。
“本将军问你们,前些时日,你们可曾被北梁军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