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会有谁?"
"我在外面受气,回来还要受气。"
上官宇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还未痊愈的鞭痕,
"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上官夫人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臂:"死老头!出事就知道怪孩子!"
她转向儿子时声音发颤,
"真不是你找人干的?刚才你明明承认......"
"福伯!"
上官宇突然提高音量。
老管家佝偻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枯瘦的手里还捧着刚煎好的药。
褐色的药汁在瓷碗里晃出细小的波纹。
"老爷,夫人。"
福伯的嗓音像砂纸摩擦,
"少爷确实没雇人去朱雀殿。"
上官瑞轩绷紧的肩膀微微松懈,茶盏里的水面停止颤动。
"他最近都干什么了?"
"少爷只是在黑市悬赏林天。"
福伯的余光扫过上官宇苍白的指节,
"顺便...把宋小姐是凤凰命格,林天是她前夫的事,在帝都少爷圈里传了传。"
上官夫人狠狠拧了丈夫一把:
"听见没有?
宇儿这是借刀杀人!"
上官宇咳咳几声伸手说,
“给钱,我要大加悬赏林天”。
"倒是长进了。"
上官瑞轩突然笑出声,指节敲了敲紫檀木桌面。
暗格弹开时,露出整整齐齐的玄晶卡。
"要多少?"
上官宇的咳嗽声突然变得密集。
他用手帕捂住嘴,雪白的绢布上立刻晕开暗红。
"翻倍。"
他盯着掌心的血迹,
"我要让林天活不过一周后的无月之夜。"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福伯浑浊的眼珠转向雕花窗棂,那里有片枯叶正在窗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老爷..."
老管家弯腰时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巡防司的人到前院了。"
上官瑞轩将玄晶卡推过桌面,卡边缘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拿着钱从密道走。"
他起身时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叮"声,
"记住,无月夜之前——"
话没说完,前院突然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
上官宇抓起玄晶卡塞进袖袋,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裹着药香的风。
屏风后的暗道刚合拢,正厅的大门就被两名黑甲卫推开。
"上官大人。"
为首的统领抱拳,铁手套上的血槽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奉三司联令,请贵府公子去白虎堂问话。"
上官夫人手中的帕子飘落在地。
上官瑞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水面映出他骤然阴沉的面容。
"犬子病重多日,正在内院将养。"
茶盖与杯沿相碰,发出瓷器特有的清响,
"统领若要问话,不如先看看这个?"
他从袖中抽出的鎏金帖上,赫然印着皇城司的朱砂印。
黑甲统领的瞳孔猛地收缩,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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