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帐层层叠叠,烛火飘幽,四周一片静谧,白芷一层一层穿过纱帐,入目所见触目惊心。
到处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东西,但这些东西的作用是什么,白芷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都是凌-虐女子所用,不少地方都还有残留的血迹,这里的纱幔足有十几层,一路走过去,白芷几乎不忍再看,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先前听到那些女子说是被凌虐致死的,她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触,如今亲眼所见这些东西,虽然此刻并没有人,但也给了白芷很深的冲击,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女子受虐的模样。
白芷往里飘了很远,才终于在最里面看到了一张罗床,极为宽大的床,四周垂着白色轻纱,看起来很像女子的闺床,然而此时上面却是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子。
那个名叫红菱的女子身着轻纱,伏在床边给那老头子喂药,老头子看上去七八十岁了,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不停的咳着,红菱喂着药,被他咳到脸上,似乎也浑不在意,拿帕子擦掉之后继续喂,还不停的拿手轻拍老头子的背。
看来红菱的确是很受这老头的器重,这么晚了,只有她留在这里侍奉,白芷觉得,能够进到这间房里侍奉的人,定然是让老头极为信任的人。
好不容易将一碗药喂完,红菱给老头擦了擦嘴,轻声说道:“老祖宗,时间不早了,您快休息吧,这次起病急,红菱又不在您身边,让老祖宗受苦了。”
那老头子又咳了几声,说道:“无妨,咱家只是偶感风寒而已,过两日就好了,你们这次怎的耽搁这么久?可是不顺利?”
红菱回禀道:“这次去了潥水才发现,六扇门的人插手了这件事,他们盯得紧,我们怕出意外,所以在那边多待了几日,打探清楚了情况才动手,只是这六扇门总捕头没有栗州的捕快好糊弄,他似乎不太相信我们制造出来的幻觉,还对红菱动了手,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将六扇门的一个女捕快劫了回来,给他一个警告,但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联合了溧水的县令封了城,又多耽搁了一日。”
“六扇门总捕头...”老头眯了眯眼,“听说是那云老头的儿子接管了六扇门,那云老头在朝堂上之时就极为难缠,他的儿子怕也不好对付,做的可干净,可别带了尾巴回来。”
红菱笑道:“老祖宗放心吧,红菱走的时候,他们还在潥水大肆搜捕呢,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到了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