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给了文官相公们参奏的由头。”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们最近都安分些,少在外面惹事。”
曹盖,你多进宫陪陪公主,替我向陛下和皇后问安,军中的事,暂时先交给副手打理。”
曹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瓮声瓮气地应道:“我知道了。”
这几日我就待在家里,陪娘子和孩子,绝不出去惹麻烦。”
他心里清楚,徐子建这是在避嫌——徐家刚因收复燕云、平定叛乱功高震主,若是武将们再抱团,嘉佑帝必然会猜忌。
顾廷烨选择疏远,恐怕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想借着赵宗全的势力,在朝堂上另立门户。
韩世忠叹了口气:“还是公明想得周全。”
只是可惜了仲怀,本是个难得的人才,如今却要分道扬镳。”
徐子建端起酒碗,对着众人举了举:“不说这些了。”
来,咱们兄弟干杯!
祝大周国泰民安,祝咱们日后再立战功!”
“干杯!”
众人纷纷端起碗,十几只海碗碰撞在一起,出清脆的声响,酒液溅出,却没人在意。
雅间内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从顾廷烨拒绝赴宴的那一刻起,汴京的朝堂格局,已经悄然改变。
与此同时,汴京另一头的樊楼,三楼的“醉仙阁”
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策英身着锦袍,满面春风地坐在主位,身旁是他的父亲——新任禹州郡王赵宗全。
顾廷烨坐在客座,神色平静,手里端着一杯清茶,并没有饮酒。
“仲怀兄,”
赵策英端着酒杯站起身,笑着向顾廷烨敬酒,“昨日在福宁殿,你一箭射杀兖王,救驾之功,可是传遍了汴京。”
我父亲常说,像你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若是埋没了,实在可惜。”
赵宗全也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顾廷烨:“仲怀,陛下今日已经下旨,让你兼任天武军都指挥使,麾下掌管三万禁军兵马。”
日后你我君臣相得,定能在朝堂上闯出一番天地。”
顾廷烨放下茶杯,起身回礼,语气谦逊:“郡王殿下,世子殿下,谬赞了。”
昨日之事,不过是侥幸罢了。”
我能有今日,全靠陛下提携,还有殿下的关照。”
他心里清楚,赵宗全父子这是在拉拢自己。
嘉佑帝封赵宗全为郡王,又让他参与辅政,显然是想让他制衡徐子建。
而自己,就是赵宗全眼中用来对抗徐子建的最佳人选。
赵策英笑了笑,坐回座位,话锋一转:“仲怀兄,你与徐公明是旧识,今日他在梁山酒楼设席,你为何不去?”
若是让他误会了,反倒不好。”
顾廷烨端起酒杯,浅饮一口,眼神复杂:“实不相瞒,我与徐公明虽有旧交,但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我若是去了梁山酒楼,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说我脚踏两条船。”
世子殿下,你也知道,陛下最忌大臣结党,我这般做,也是为了避嫌。”
赵宗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顾将军考虑周全,是个可塑之才。”
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本王,日后爵位、兵权,一样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