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冷意:“顾家族谱?当年我被小秦氏诬陷,说我偷卖家产、顶撞长辈,你们跟着在祠堂上起哄,把我从顾家赶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提顾家族谱?
我在外面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们怎么没说我是顾家族谱上的人?”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四叔五叔瞬间哑了火。
四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顾廷烨打断,他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身高比四叔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当年你们跟着小秦氏,把我往死里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会来求我?廷炳、廷狄被抓,我早查到了缘由。
前几日兖王府抄出的账册里,明明白白写着,他们帮兖王收买了三批江南女子,送到了十多位大臣府中,用来拉拢人心。
这可不是我诬陷他们,是账册上记着的,连经手的银子数目都没差。”
“什么?!”五叔猛地抬头,脸上的哭意僵住,“不可能!廷狄那孩子虽然混,但也不敢做这种事啊!二郎,你是不是查错了?”
“查错?”顾廷烨嗤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扔在桌上,“这是锦衣卫抄出来的账册副本,徐子健让顾千帆给我送过来的,你自己看。廷狄收了兖王五百两银子,廷炳收了三百两,上面还有他们的签字画押,怎么,这也是假的?”
四叔五叔凑过去看,纸上的字迹虽然潦草,却能认出是顾廷炳和顾廷狄的,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四婶见状,连忙扑过来,拉着顾廷烨的袖子,一改之前的嚣张,语气软了下来:“二郎啊,就算他们收了银子,也只是一时糊涂,没真的帮兖王做什么坏事啊!你就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去跟顾千帆说说情,他也是顾家的人,总不能看着自家人受难吧?”
“顾千帆?”顾廷烨扯回袖子,语气里满是嘲讽,“四婶怕是忘了,当年顾千帆被五叔从族谱上除名,说他‘败坏门风’,是谁在旁边帮腔?如今想起他是顾家的人了?再者,锦衣卫天牢归他管,他跟四房五房的仇,比我还深,我去说情,他不把我轰出门就不错了。”
五叔见求顾廷烨没用,也急了,语气变得冲起来:“顾廷烨!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来求你,是给你面子!你要是不管,我们就去宫里找太后,找官家,说你见死不救,不顾亲情!”
“哦?那你们去吧。”顾廷烨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正好让官家看看,你们的儿子勾结逆王,你们做长辈的,不想着认错,反倒要挟功臣。到时候,别说救你们的儿子,怕是你们也得被牵连进去。”
五叔被噎得说不出话,四叔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又转头对着顾廷烨陪笑:“二郎,是五弟说话冲了,你别往心里去。咱们都是一家人,总不能真看着廷炳他们出事。你看,要不你找你大姐夫徐子建说说?他是枢密使,跟顾千帆关系好,只要他开口,顾千帆肯定会给面子。”
顾廷烨没说话,心里却犯了嘀咕。
徐子建如今忙着谋划收回云州大同,又要帮元丰帝对付曹太后,哪有功夫管四房五房这些烂事?
再说,廷炳、廷狄确实犯了错,徐子建最是公正,就算开口,也只会让顾千帆依法办理,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正想拒绝,就见明兰从后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