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曹太后视玉玺如性命,你若是敢动这个心思,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别说你,咱们整个禹州郡王府都要被牵连!”
他说着,伸手去拉顾廷烨的衣袖,似是想让他冷静下来:“你再好好想想,就算陛下有意要回玉玺,也轮不到你出面啊!徐大人、文相公他们哪一个不比你资历深,让他们去谋划便是,你犯不着把自己推到火坑里!”
顾廷烨轻轻挣开他的手,眼神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世子,我何尝不知道这事凶险?可我没得选。”
他顿了顿,指尖在茶盏上轻轻摩挲,似是想起了天牢里的亲人,声音低了几分,“顾家侯府如今乱成一团,嫡亲弟弟廷炜,还有四房的廷炳、五房的廷迪,全都被抓进了锦衣卫天牢,说是牵连了逆王案。
你也知道,天牢是顾千帆在管,他与四房五房的仇怨不共戴天,若没人出面,这几个兄弟怕是难有活路。”
“眼下能把他们捞出来的,除了陛下,就只有枢密院那位——也就是徐子建大人。”
顾廷烨抬眼看向赵忠全,目光坦诚,“徐大人与陛下私下找过我,要我出面献策取玉玺,这是交换的条件。赵大人,禹州王府这些日子想着中立,可您觉得,这中立真能长久吗?
曹太后权势再大,终究是后宫妇人,陛下才是大周正统,如今朝堂局势已经明朗,要么压注陛下,要么跟着曹太后,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赵忠全沉默着,手指轻轻敲着书桌,“笃笃”的声音在书房里格外清晰,似是在权衡利弊。
过了半晌,他才停下动作,站起身,走到顾廷烨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亲厚起来:“仲怀,老夫懂你的难处,也明白你的眼光。你说得对,中立不过是自欺欺人,如今确实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
他转头看向赵策英,语气严肃:“策英,记着,顾将军是咱们禹州郡王府的中坚力量,他的事,就是咱们禹州帮的事。”随后又转回头,拍了拍顾廷烨的胳膊,“你尽管去办,不管是需要人手,还是需要消息,咱们禹州郡王府都给你撑着,都是你的后盾!”
顾廷烨闻言,心里一暖,先前的顾虑消散了大半,他连忙起身,对着赵忠全父子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恳切:“多谢赵郡王成全,多谢世子体谅!有您这句话,末将心里就有底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差池,末将绝不会连累禹州帮!”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是一家人。”赵忠全笑着摆手,“你先回去准备,有什么进展,随时来府里说。”
顾廷烨又拱手谢过,这才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管家关上房门,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又沉了下来。
赵策英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走到赵忠全身边,语气里满是不解与不甘:“父王,您怎么真的答应支持仲怀兄?这可是拿咱们禹州帮的前途去赌啊!曹太后若是知道了,必定会记恨咱们,到时候咱们在朝堂上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再说,这取玉玺的事,明摆着是陛下和徐子建设下的圈套,就是逼着仲怀兄上贼船,咱们何必跟着蹚这浑水?”
“愚蠢!”
赵忠全猛地喝了一声,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以为,咱们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吗?陛下召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