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书:“大郎!你疯了不成?那是侯府的基业,是廷炜的东西,你怎么能给顾廷烨?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忘了顾廷烨他娘是怎么抢了你娘的位置的?”
顾大郎一把拦住她,力气不大,却带着股决绝:“够了!当年的事,谁对谁错,心里都清楚!若不是有人一直挑唆,顾家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廷炜若不是被贯坏了,也不会被牵连进逆王案里!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二郎,你若是再闹,别说救廷炜,咱们整个顾家都要完!”
小秦氏被他吼得愣住了,站在原地,帕子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却没再敢上前。
四叔和五叔看着那些产业文书,脸色更是难看。
他们这些年靠着侯府的名头,占了不少好处,若是侯府的基业都归了顾廷烨,他们以后可就没了靠山。
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天牢里,只能咬着牙,没敢出声。
顾大郎没管他们,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书,递给顾廷烨:“二郎,这是三十年前,祖父母做主给四叔、五叔分家的契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他们分出去后,不再参与侯府事务,也不得再以侯府名义谋取私利。
这些年他们占的侯府的好处,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日后会一一还给你。我只求你,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救救廷炜和你那两个堂兄。”
顾廷烨接过契书,翻了两页,指尖在“永不沾侯府利益”那一行顿了顿。
他抬眼看向顾大郎,见他眼里满是恳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心里那点戾气,倒消了些。
他知道大哥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如今肯拿出这些东西,也是下了血本,说到底,还是为了顾家的子孙。
“大哥哥!”
顾廷烨的声音缓和了些,“我不是非要跟顾家过不去,只是这些年,我受的委屈,我娘受的委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要我救他们,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娘剩下的陪嫁,十五万零二百两,一分都不能少,三日内必须送到澄园;第二,我娘的事迹,要写进顾家族谱,还要在顾家祠堂立碑,碑上要写‘一品侯夫人白氏,以陪嫁救顾家,功绩永存’,还要当着宗族耆老的面,念给所有人听。”
顾大郎连忙点头:“好!好!都依你!别说两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我也答应你!”
小秦氏在一旁听着,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反驳。
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再惹恼了顾廷烨,廷炜就真的没救了。
四叔和五叔也赶紧附和:“二郎放心,陪嫁的钱,我们一定凑齐,族谱和碑的事,我们也会盯着办!”
顾廷烨看了他们一眼,没再说话,将遗嘱和契书、文书都收进锦盒里,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等着大哥哥的消息。等我娘的事办妥当,我自然会出手救他们。”
顾大郎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又咳了起来。
顾廷烨皱了皱眉,吩咐嫂子:“好好照顾大哥哥,别让他再劳心了。”
说完,便抱着锦盒,转身朝门口走去。
路过小秦氏身边时,小秦氏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二郎,你真的会救廷炜吗?”
顾廷烨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要你们守信用,我不会食言。但若是你们再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