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求学，受过多少的欺负凌辱，经历过多少的屈尊纡贵忍辱负重，熬过多少傍偟无助的夜晚。
哎，娃啊，你受苦啦！”
陆老爷子说得声情并茂，把甄珍求学时受的苦和经历都说了出来，就如同关爱着自己孙女一般，眼含着热泪，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特别是最后一句，直接让甄珍破防，不停的点着头，发出“嗯嗯”的声音。
所有的委屈，得到了家长的怜爱认同，所有心酸的往事，如今面对着这位慈祥的老人家，老人家句句怜爱之言都说到了心趴上，甄珍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在场的林莉和耿蓉也跟着掉起了眼泪，气氛十分的压抑。
“娃啊！慢慢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香水，是谁给你的？”
佟老爷子语气平和，就如同拉家常一般。
“是祁大伟托人给我的，到时直接喷在林董身上就可以了。”
甄珍一边呜咽着，一边抽动着身子，自然而然的回应着。
“你知道香水里兑了什么吗？为什么要喷在林董身上？”
“不知道呢？但可以肯定是可以诱发老年哮喘病发作的刺激……”
甄珍突然浑身一颤，说话戛然而止，惊恐的抬头看着众人，眼神里流露着恐惧、自责、茫然失措的各种情绪。
就连一直陪着甄珍共情伤心的林莉和耿蓉，看到甄珍突然不说话，也只是一团疑惑，还没回过神来。
徐举一笑了，岳鹏和陆子安也跟着笑了，陆老爷子胸有成竹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满意的笑了，说了这么多，口肯定干了。
佟老爷子自顾自站起来，向窗口走去，贵叔识趣的去把铝合金窗打开，并递上了烟，点上了火，一种功成身退的惬意在佟老爷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刚才还动恸大哭的甄珍，现在的眼神由充满着哀怨转换到冷酷。
“我抗议，你们这是诱供，根据《刑事诉讼法》第43条，非本人主观意愿所说的一切都是无效的。”
甄珍终于回到自己的专业上了。
陆老爷子和佟老爷子又对视了一眼，只见佟老爷子笑着对甄珍说道:
“甄律师啊，你熟读法律，却知法犯法，最最重要的是，整本书里的条文我相信你早已读得混瓜烂熟倒背如流，却只可惜啊！漏了一页不用心背呐！
你再细心想想，起草名单里的12个人，有没有陆家老头的名字哟！”
甄珍听完，脸色大变，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就蔫了！
徐举一不禁感慨万千，这陆、佟两老头今晚生动地演绎了什么是高度的默契，相防助攻，一切仅仅是一个眼神，自己不方便说的，留给对方去说，就能心领神会。
俗话说的“人老精，鬼老灵。”用在这两老头身上，一点不为过。
随着甄珍态度突然转变，林莉和耿蓉也终于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刚才已经经历了一场‘温情审讯’，这甄珍果然是敌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内鬼。
如果不是陆家的人提前发现，而自己无意之中成为严家的棋子，伤害了陆老爷子，那么，自己又怎样去面对那可怕的局面，又能承担怎样的后果？
林莉浑身不寒而颤，再次领教了严家一石二鸟的阴毒手段，心底暗暗庆幸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