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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吉宗眼中腾起森冷笑意。
“自女真窃据中原,华夏衣冠尽毁!彼等‘留头不留发’之暴行,与五胡乱华何异?
我国学者早有论断——‘崖山之后无中华’,清虏以蛮夷之身践踏华夏正朔,剃发易服、焚毁典籍,中原大地已沦为腥膻之地!
此番萨摩惩戒清虏,不仅是扬我国威,更是为天下正纲常!”
松平信纲闻言,立刻跪伏行礼,额头几乎贴地。
“将军高见!清虏本非华夏正统,却妄图借西洋奇巧粉饰太平,实乃沐猴而冠。
我国素以‘小中华’自居,恪守礼义之道,此番萨摩藩若能挫其锋芒,正是替天行道!”
德川吉宗凝视着墙上悬挂的舆图,指尖沿着长江流域缓缓划过,眼中闪过狼一般的凶光。
“挫其锋芒只是开端,待萨摩与清国两败俱伤,幕府便可挥师西进,以‘恢复中华’之名驱逐女真鞑虏。
而我德川家,将成为继大唐之后,再一次一统中原的天朝上国!”
松平信纲浑身一震,在将军灼热的野心下,重重叩首:“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德川吉宗盯着舆图突然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整军备战!
若萨摩藩胜了,便说明清国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届时幕府大军即刻渡海,以‘复华夏正统’之名挥师中原,说不定能一战定乾坤!”
松平信纲虽觉这计划过于大胆,仍伏身叩首:“将军高瞻远瞩!清虏虽拥广袤疆土,但内有反清复明之乱,外与西洋人勾心斗角。
萨摩藩若能挫其水师锐气,我军便可趁虚而入。
虽说此战略惊天动地,但以将军之雄才、幕府之武备,未必不能成就千古未有之霸业!”
……
1743年九月下旬,铅云低垂的海面上,萨摩藩一百余艘战船如黑色甲壳虫般密密麻麻铺展开来,旌旗蔽日,战鼓声穿透浪涛。
当琉球渔民望见那望不到尽头的倭国舰队,惊恐地丢下渔网,驾着小船拼命往回划——这些手持武士刀的“鬼军”素以残暴闻名,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落在他们手里,即便侥幸活命也要受尽折磨。
此刻,运天港内气氛凝重如铁。
东海水师提督陈勇手握加急军报,眉头拧成死结。
副将李明远匆匆入帐:“大人!倭国舰队已至琉球外海,怕是明日就能兵临运天港!”
“果然来了。”陈勇将军报狠狠拍在案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
“岛津继丰老奸巨猾,定是想趁我军立足未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陈勇踱步至港口了望台,港区内十五艘巍峨的新式战舰与十余艘不足其半的老式战船交错停泊,暮色中稀疏的防御栅栏在浪涛声里摇晃。
李明远面露忧色:“可我们的岸防工事还没完工......敌众我寡,这仗恐怕......”
\"慌什么!十五艘新式战舰就是底气!你看倭人那些单薄木壳船,怎扛得住我们三层甲板上的六十六门重炮?\"
陈勇指向远处甲板上森然排列的火炮,“当年戚家军能以少胜多痛击倭寇,今日我们以坚船利炮御敌,更是稳操胜券!
传令下去,即刻加固炮台,所有水兵进入战位,胆敢后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