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弯刀坠地扬起细尘。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翻身下马,将弓箭、弯刀扔在脚边,纷纷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不过片刻,诺尔布身边只剩下策旺扎布与那百余亲兵,孤零零地立在满地兵器与降兵之间。
“你们!”诺尔布猛地回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投降的族人,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忘了世子延丕勒多尔的嘱托?忘了草原男儿的骨气?”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降兵们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却没人敢再拿起武器。
策旺扎布咳了口血沫,咬牙道:“诺尔布兄,不必与他们计较,能站着死,总比跪着活强。”
诺尔布抬手拍了拍策旺扎布的肩膀,掌心触到对方滚烫的血:“好!今日咱们兄弟并肩,死也死得像草原的狼!”
阿喇布坦叹了口气,马鞭向前一指:“成全他们。”
刀光再起时,诺尔布与策旺扎布的嘶吼声穿透暮色,最终被密集的兵刃碰撞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