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富庶地。
市场扩开了,逆差才能慢慢扳回来,这才是根本。”
“……”
与此同时,荷兰、法兰西、西班牙等国公使也相继接到旨意。
荷兰公使道夫在宁波使馆反复确认传旨内容,听闻“议事地在京城”,当即命人收拾行装。
法国公使路易火速召回海州府(连云港府)的商队代表,要带最新贸易账目赴京。
上海府的西班牙公使阿戈特,温州府的葡萄牙大使席尔瓦,也都忙着备行装、理文书,预备启程赴京。
……
1744年十二月初三,京城通州港。
英吉利公使乔治、西班牙公使阿戈特、荷兰公使道夫、法兰西公使路易、葡萄牙公使席尔瓦,携随员共二十余人,刚踏上码头,便被眼前景象怔住。
车轮碾过平整的水泥路,竟无半分颠簸。
乔治忍不住掀开车帘,只见路面泛着浅灰光泽,接缝处严丝合缝,连寻常土路常见的坑洼、车辙都不见踪影。
“上帝,这路竟比伦敦的石板路还要平整!”他低声惊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窗木沿,“虽早从大清报纸上见过‘水泥’之名,说这东西能让路面坚实地如岩石,却从没想过竟平整到这般地步。”
一旁随员急忙取出纸笔,对着水泥路仔细描画,连路面宽度、石子嵌合的纹路都不愿放过。
马车行至京城郊外,虽非城内繁华街区,却也人流络绎。
沿途常遇骑车赶路的百姓,公使们此前在通商口岸偶见自行车踪影,可论普及度,远不及京城周边这般频繁,看得众人暗自诧异。
阿戈特驻足望着往来行人,忽然压低声音对随员道。
“此前清国男子皆留发辫,今日从码头到这里,竟没见几个,连世代相传的习俗都能变,这大清的革新速度,实在让人惊叹。”
道夫目光从水泥路延伸到远处的驿站,语气里满是感慨。
“荷兰王国的工坊,想改良一款器械,光图纸论证就要耗上数月。
可大清这几年,不仅把平整的路修到郊外,连百姓用的新鲜物件都能快速铺开,这般变革力度,远超我们。”
乔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路边的小贩用着新式的秤砣称重,远处还有人推着带轮子的手推车运货,脸色凝重道。
“伦敦的贵族们总说大清愚昧野蛮,今日一看,他们怕是还不知道,大清的变化,早已落到了寻常街巷里。”
路易则注意到路边的排水沟——水泥浇筑的沟渠整齐排列,连落叶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看来大清这几年的变化,比我们在使馆里听到的,要多得多。”
马车入城后拐进一处僻静巷弄,青砖灰瓦的驿馆终于显露。
车刚停稳,十余名穿藏黑色制服的人便迎上来,先扫过公使团一行,再细细核对文书。
阿戈特眉峰微挑,目光掠过巷口隐在树后的岗哨,语气里满是诧异。
“在我们那边,接待外使的驿馆从不会选这种隐蔽地方,更不会派这么多人守着,清国人真是无礼!”
道夫轻轻摇头,“这些人不只是守卫,更像在盯着我们的行踪。”
乔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官吏腰间的短棍,又扫过驿馆紧闭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