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杀。磨磨唧唧,徒增烦恼。”
宁皇抬头望天,万里无云。
但天空已被装满,再也放不进任何东西。
“你不是人,所以不懂!”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宁皇淡淡的看着她,真诚的说道,
“你不要懂,就这样就很好很好!做一个真正的人,很累很累。”
江雪眼珠转了转,又吃了一块糕点。
突然想起什么。
“不要以为说几句听不懂的话,就让我放弃追长安的念头。做梦!”
宁皇有些无语,这哪跟哪?
妖的头脑,人是无法揣测。
虚云离开小西天后,摇摇晃晃走过山川河流。
他是一个僧界狂人,不受世俗羁绊的人。
如今全身污泥,佝偻着背,眼神涣散,行尸走肉。
走进关山镇,进入那间被封印的房屋。
他躺在里面,回忆着曾经的温柔。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砍柴、喂鸡、洗衣、做饭。
没有轰轰烈烈,唯有平平淡淡。
原来,曾经最平淡的,才是最珍贵的。
亿柔,我做错了吗?
为人父,又怎会害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是我,亲手把儿子逼上绝路。
哪个父亲,不望子成龙?
世道大变,时代更替。
想要这份独一无二的机缘,就只有赌上一切,去争,去抢。
算来算去,不如天算。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圣,又有何用?
既救不了你的命,也改不了儿的命。
一滴眼泪落下,溅起了无数灰尘。
佛陀之泪,天地难接。
压住魔性,已用尽了全力。
日日夜夜的煎熬,让他的心反而好受一些。
活着,让他记住曾经,不忘过去。
活着,是受罪,更是赎罪。
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出房屋。
在秦亿柔的墓房,结了一个草庐,日日念经诵佛。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南楚京都,阿梅病了。
张夭夭坐在床前,眉头紧皱。
宁皇派了太医前来,问了诊,开了药,但不见好转。
柳如琢和林语柔一同前来,带来水果和补品。
阿梅挣扎着起来,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不要起来,躺着就好,我们就唠唠家常。”
阿梅还是让乐乐扶她起来。
“你们能来,我已好了许多。”
见阿梅在咳嗽,柳如琢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
“快好起来!我们一起插花,一起去烧烤,一起喝酒。”
阿梅握住两人的手,真诚道,
“有你们真好!”
张夭夭去沏茶,三人又聊了一会儿。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们!”
林语柔心中一紧,阿梅这是想托孤?
“以后,乐乐就拜托你们了!”
柳如琢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是她的师娘,谁敢欺负她?阿梅,快点养好身子,日子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