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经发出,南楚各地,举行祭礼。
岳麓书社也为六人展开专题报道。
岳麓书院学子纷纷写诗,来缅怀先烈。
广场之上,日夜有人上香,以怀念六人为国所做出的贡献。
宁皇亲自接见六人的亲属,并倾听他们的建议。
宁皇再次下诏,
此次战争牺牲的将士,所有抚恤金,全部上调两成。
宁皇又下诏,
战争结束,举行全国祭典。
这一日下朝之后,宁皇让贾谊留了下来。
御书房内,宁皇亲自泡了茶,又上了灵果和甜品。
“没什么事,只是随意聊聊。”
贾谊此刻悬着的那一颗心放了下来。
“监国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
“这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大家的功劳。”
宁皇展颜一笑,柔声道,
“不要自谦。过份的谦虚,反而是骄傲的体现。”
“臣,所行之事。不敢有一丝怠慢。因为,臣知道。监国者,掌握的是滔天权力。一个抉择,一个政令,影响的是整个国家,决定的是无数人的命运。”
“你能这样想,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监国者。有你,朕放心了。”
“臣,永远是臣。这些时日,臣好似走在深渊之中,稍有不慎,将粉身碎骨。您回来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
“辛苦了!”
“臣,惶恐。皇上不怪罪,已是极好。”
“他们要谋反,就要想到其结果。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斗争,没有慈悲。只有胜败。朕,希望你明白。权力的斗争,只有你死我活。”
“臣聆听圣训!”
宁皇喝了一杯茶,再次开口道,
“大司马,你心太软。有些人还没处理干净,朕帮你处理干净了。你不会怪朕吧!”
贾谊心一颤,立马跪了下来。
“臣,罪该万死!”
“起来,朕没有怪罪于你。朕只是要告诉你,对待敌人不能心软。”
大元帅府,段文鸯来到江痕的房间上了一炷香。
“你走了这么多年,阡陌就念了这么多年。如今,他来找你了。他说,你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即使死了,也要做兄弟。江痕,帮我好好照顾他。”
段文鸯洒下了一坛酒,再次开口道,
“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段文鸯值了。”
来到阡陌的房间,点了香。
“阡陌,等着我,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一起唱酒、吃肉、吹牛。我们是军人,更是战友。在地府也不能丢脸。有江痕在,也没人能欺负你。”
“哪一天,我死了。你们可不要不认我。”
段文鸯倒了一坛酒。
坐在门边,看着那一轮太阳,开了一坛酒,酒入喉咙,苦涩难咽。
微眯着双眼,一滴眼泪流下。
有很多很多话,不知如何说。
心中的悲,不知如何诉。
在成长的路上,会遇见很多美好的人和事。
但那些人和事,也会一一离开。
这种痛,不可言,也不能言。
长安如此,他也如此。
各人有各人的命,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