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有何事?”
两父子如同陌生人。
其实,他们两人很像。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坐下吧!”
当赢泗坐下后,赢柱让宫女太监下去,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两人。
两人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
“喝酒吗?”
“好!”
赢柱提着一个铁壶,放在炭河上,开始温酒。
“此酒名为冬酿酒,又叫十月白,也叫靠壁清。你母后曾经能喝十壶……..”
一说起沈清棠,赢柱的眼神飘忽。
一袭粉色的长衫,柔顺的头发随意飘下,只扎着一根红绳。
柳叶弯眉,一汪清水的眼睛。
淡然的笑容,银铃般的声音。
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
那是他深爱的女人,也是一辈子的意难平。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也喜欢。
也许,爱大过于恨。
曾几何时,他咆哮过,他呐喊过。可一切有用吗?
曾几何时,他提着酒,坐在她的墓前,问道: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或者大秦和沈家都大过于对他的爱。
他只想要她,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可这样的日子,对于他极为奢侈。
他身上流着赢氏一族的血,肩负着赢氏一族的使命。
赢泗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的母后,是一个陌生人。
他曾问沈括,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括沉默了许久,半响才说道,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他再问时,沈括不再说一句。
沈家上下,对沈清棠也是讳莫如深。
所以,赢泗就没有再问过。
如今,父皇亲自提起,但他却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一个陌生人。
赢柱倒了一碗酒递了过去。
“谢谢父皇!”
赢泗喝了一口,有一丝苦涩,而且辣爽子。
这样的酒,太差!
特别是他曾喝过长安的阳春白雪,那真是云泥之别。
“好喝吗?”
“好喝!”
赢柱哈哈大笑,就连眼泪都飞出。
随后咳嗽不止。
赢泗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许久后,赢柱才开口道,
“你也会说谎?”
“父皇……..”
“没事,曾经你的母后也问过我,我也说的是好喝。”
“不好喝吗?”
“天下最难喝的酒之一。但是,它又是天下最好喝的酒。”
赢泗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只是,赢柱再盛了一碗。
“那一年春日宴,你的母后怀着你,都要喝酒,还要跳舞。我没办法,只有同意。她说,那是她最爱的舞,也是最爱的酒。她一边跳,一边轻语。”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见,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你说,这酒是不是最好喝的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