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下带着人离开黄府,去到一处茶楼。
龙岩多是烟花之地,晚上到处出来寻欢作乐的男人。
何天下跟宋墨染一进暗阁,迎面的老鸨面色一顿,亲自过来招待他们。
“几位里面请!”
何天下微微颔首,老鸨立刻快走几步,上前打起帘子,等他过去的时候,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大人,人在隔间第三间的暗室里面,已经到了,三个人,都带刀。”
“好。”何天下也不废话,径直去到房间,里面酒菜一应俱全,除了无妓子相陪。
“宋先生,坐!”何天下让侍卫留在外面,自与宋墨染坐下。
“好!”两个人聊着细话,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用筷子敲敲碗,墙上的柜子应声而开,三个矮个子男人出来了。
其中一个操着不太熟练的官话道,“将军,我们说,好的,你什么时候才。给通知。”
何天下头都不抬,未曾看他们一眼,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过去,“定了,去吧!”
“将。军!窝们!”那人还想说什么。
何天下厌恶的一抬头,“滚!”
那人硬生生把话憋回去了,几人灰溜溜钻进柜里,穿过地道又离开了。
何天下郁闷的喝了口酒。
宋墨染轻声道,“将军,这些鸟人怕不是那种久居人下之人,如果可以,还是不要留后手的好。”
“我自是清楚,只是拿来借用一下,等事情一了,一个不留,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何天下冷着脸看着几人离去的柜子,“不过是笼中之鸟,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将军清楚就好,宋某无须担心了。”
“不知先生怎么看最近德亲王府兄弟相争之事?谁能胜出?”何天下手段虽狠,心机却不够,但他自觉会御人之术就可以,所以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关心问道。
宋墨染给自己湛了杯酒,思索道,“我觉得应该是赵略更胜一筹,以他弟赵奇的心性,不够心狠,终究功亏一篑。”
“赵奇?传言不都说赵略更为良善吗?为德亲王侍塌三月,亲自端屎端尿,出了名的孝子啊?”何天下不解。
“将军久经沙场,见多了直来直去的砍杀,自然不知道那些背后的阴招才是最为致命的,德亲王为了赵略一直未曾娶妻,生赵奇也是意外因丫鬟下药着了道,更是待赵略年满十二,便直接大告天下立他为郡王,如此厚德,他伺候也是应当的。”宋墨染慢慢饮下酒。
何天下见状立马给他续了一杯,示意他继续讲。
“从哪能看出来呢?将军可知因纳妾之事这两位都跟老王爷吵过,但结局却大不相同?”宋墨染有意卖弄,问道。
何天下哪知道这些,他一直守在边关,北边好不容易才打平,这两年才调入京中,关系网还没有养起来,恭亲王虽重用他,奈何听线人说因为他这个名字,对他多有提防,他都想要不要改个名字算了。
“不清楚,先生请讲,何某愿闻其祥。”
“说来也是凑巧,王团练现在的娘子就是当初赵略想纳的妾室,老王爷当然不同意,以拿掉郡王之位威胁他,赵略立马放弃了纳妾,还讨好娶了老王爷要求的曹氏。”
“赵奇就不同了,纳了个烟花之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