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是杀侯荣的凶手,要拿我们一家人血祭,谢草偶说他能做法打消侯一春的怀疑,但他不要银子,只要姐姐嫁给他。姐姐为了一家人,就答应了谢草偶。”
“谢草偶毕竟有些本事在身……”苏绣懊恼道,“我也劝过姐姐,可姐姐虽然懦弱却又倔强得要命,劝不住也就只能依着她了。当时的情形,能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总是好的。”
“我不是说过等我几天,我会查出真相的吗?为何你们宁愿信谢草偶也不信我?”云中锦道。
“这也正是我不敢告诉你的缘故,害怕你知道了就不肯善罢干休,或许就把事情越弄越糟,毕竟谁也无法预知后来的事,不是吗?事关我一家人的性命,我又怎么敢把宝全押在你一人身上?万一……我这才一直不想让你插手的,不想却弄巧成拙,被你误解……”
苏绣哽咽着,真话假话掺合着说,不留一丝破绽。
“原来如此。”云中锦愧疚地说道,“是我错怪你了。绣,对不起。你若早说明白,就不会有误解。”
“不怪你,我说了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只想着这事过去便罢,盼着阿弟出息了之后,便带着一家人离开漕江,往后日子慢慢地纾解姐姐心中郁结便好。阿锦,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我既没本事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还拖累他们,让家中最弱小的姐姐出来牺牲自己换平安。我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人哪。”
苏绣泪流满面。
“不是的,绣,你懂得爱家人,一心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无怨无悔地奔忙,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云中锦不禁握住了苏绣的手,摇晃着,安慰道,“好在谢草偶死了,不用牺牲姐姐换平安。”
“是吗?”苏绣望定了云中锦,问道,“我不是你心中的嫌犯了?”
云中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苏绣抹了一把泪,破涕为笑。
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拽了拽苏绣的衣角,低头一瞧,却是个一头乱草,满面污垢的小乞丐跪在地上。
苏绣忙掏出两枚铜板放在小乞丐的手心里,小乞丐却冲着她摇头。
苏绣又掏出三枚铜板,小乞丐还是摇头。
“嫌少?”苏绣不悦道,“五枚铜板,也够买一个小点的烧饼了。”
小乞丐不语,只管跪着给苏绣磕头。
“五枚铜板嫌少,那你要多少?”
小乞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够给我阿娘买口棺材安葬就行。”
苏绣忽而想起什么,抬起小乞丐的下巴,掰开她一头乱发,吃惊地问道,“你是小饭勺?你阿娘怎么啦?”
小饭勺这才哇地哭出了声。
“我阿娘她,没了。”
“前些日子我才带你阿娘看了病又抓了药,不是好点了吗?这才几天,人怎么就没了?”苏绣不禁唏嘘。
小饭勺伏地痛哭。
“哎,小可怜。”苏绣说着,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掏空来,放在小饭勺手里,吩咐道,“你先去给你阿娘买套寿衣给她换上,其他的,我来安排便好。”
云中锦亦掏出一锭银子来,小饭勺却不肯收,道,“我阿娘说,受人恩惠是要还的,我人小力薄,还不了太多,只欠得起一人。”
小饭勺说道:“从今往后,